大婚前,徐府严防死守不准叶守光有任何接触徐知意的机会。
每次叶守光登门,都被徐谦请到书房,不是喝茶就是下棋,要么就是谈史论今,对外也宣扬是叶守光登门请教为官之道。
终于挨到大婚了。
徐府上下张灯结彩,徐谦怕叶守光又犯糊涂,特意在大婚前登门拜访了叶守光的爹和西平候府的当家主母,更是提前三天休沐在家准备着。
叶守光跟随父亲和堂伯母西平侯夫人一起去淮安伯爵府吃酒。
所有人都笑意盈盈,唯独叶守光闷闷不乐,独饮闷酒。
“一拜天地”,叶守光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二拜高堂”,又倒满一杯酒,一斤而尽。
“夫妻对拜”,索性拿起酒壶。
“放下”,叶父刺来寒光,低声命令他。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来,在下敬诸位一杯,祝各位大人节节高升,祝各位夫人岁月长青”,叶守光将手腕从父亲手里挣脱出来,又满上举杯向同桌之人敬酒。
“探花郎好口才。”
“借你吉言。”
“请。”
“同贺。”
…………………………
盛云初将自己嫁妆的三分之一匀了出来,又向柳贵妃讨了些彩头,合并给徐知意添了场面。
聘礼一担一担地抬进徐府。
嫁妆一箱一箱地抬进淮安伯爵府。
婚礼之盛大,嫁妆之厚实,引得无数高门子弟、贵女羡慕不已。
“徐小姐命好啊,攀上皇郡主这个金枝玉叶。”
徐知意多年沉寂,不显山不漏水,一出嫁便风光无俩。
徐知意坐在新房里,自己掀下了盖头。
“可要吃点东西?”
盛云初将手里的喜饼拿给她。
今日的徐知意凤冠霞帔,美仑美奂,格外光彩照人。
而盛云初也难得地穿了一件樱花粉的长裙,俏丽多姿,两种风韵。
“也好,估计晚宴没那么快结束。”
喜婆和丫鬟们想提醒新娘子不能掀盖头,不能吃东西,不能坐椅塌上,又不敢说,话憋在喉间甚是难受。
“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婆子都愣了。
“怎么,听不懂本郡主的话?”
“是。”
众人退到院子里。
“这样,你可舒坦些?”盛云初笑着看向她。
“帮我把凤冠取下来吧,太沉了。”
盛云初帮她把凤冠取下来,打趣道:“你还是戴着好看,千娇百媚,想必世子会魂牵梦绕。”
“你少打趣我,也有你出嫁的那天。”
盛云初不以为意,“那都是明年以后的事呢,也不知道他在边关几时回来,说不定我会当个老姑娘呢。”
徐知意剜了她一眼,“尽瞎说。”
此时,叶守光豁出去了,在外面嚷着要见徐知意。
丫鬟婆子们都拦着。
“什么声音?”
盛云初听力甚好,即便炮竹声声,也听到了吵闹声。
“我出去看看。”
盛云初打开门,走到院子里,见到叶守光挣扎着要进来。
“果然是你。”
她示意放开他,神色清冷地盯着他,“三郎,你可知此举有多不妥?”
“郡主,我只想跟她说句话,就一句话,我说完就走,求求你,通融一下。”
叶守光痴痴地看着新房,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