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初在得到叶景初在诏狱被折磨的消息后,怒不可揭,又担心异常,她设计迷晕了崇王后,戴着斗篷在雪儿的陪同下来到了天牢门口。
“何人胆敢擅闯天牢?”
一门卫大声喧喝。
天牢总管恰好在附近,闻声赶来。
雪姑娘拿出腰牌示给众人,此乃天下唯一的一张腰牌,设计出自魏明帝和崇亲王之手,而主人正是安国皇郡主盛云初。
天牢总管见状立即参拜,仍不忘阻拦:“卑职拜见皇郡主殿下。殿下,夜已深,天牢晦气,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该不该来,本宫自有论断,带路。”
盛云初周身透着凉意,总管不敢靠近,“殿下可是要出去?还是?”
盛云初:“明知故问。”
雪姑娘见盛云初脾气上来,对总管喝道:“郡主可是皇上亲封的皇郡主,屈尊前来自然是见未来夫婿,大人还不带路?”
总管面露难色,“这这这,卑职不敢答应,叶景初乃皇命钦犯,非皇命不可见。”
盛云初露出不屑之色,“钦犯?………皇命只道静候发落,何时定罪了?本宫若非要见,你敢如何?”
总管听后,立跪于地,“殿下三思。”
“本宫从不二思,况且三思了,带路”,盛云初霸气侧漏。
总管:“下官不敢。”
盛云初心系情郎,面对天牢总管的阻拦,心生怒意,放下狠话:“你最好能做好承受本宫怒火的准备。”
“皇郡主殿下”,总管被盛云初凌厉的气势所吓到,诚惶诚恐。
雪姑娘见天牢总管三番五次地阻拦后还想要拦着,冷声道:“谢总管,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掂量一下崇亲王府的份量,郡主的份量,陈国的份量。”
天牢总管心下一惊,自己已经得罪了皇郡主盛云初,绝不能再得罪后面的人,否则……他不敢想,横心一动,咬牙决定继续阻拦,“殿下身份尊贵,天牢乃污秽之地,恐沾染了圣洁,小人不敢阻拦殿下,然小人职责所在,不敢不……”
盛云初眼疾手快,刹那间便拔出侍卫的剑指在了总管谢贵的喉间,霸气道:“你猜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话快?”
谢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吓得瘫软,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与前程比起来还是命重要,他丝毫不怀疑一剑封喉的可能性,一个连皇帝和亲王都敢得罪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身如蝼蚁的自己,谢贵无比后悔自己方才的行为。
盛云初见他怕了,心生鄙夷,这就是拿着俸禄的人,若是他能坚持到底或许还会高看一眼,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脏了自己的手,遂将剑抽回鞘中。
“带路”,雪姑娘直视总管。
谢贵不得不引路前行,到了房门口正欲开口,雪姑娘直接将他推在一侧。
俩人进入牢房看到叶景初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十分震惊。盛云初怒不可揭又极为心疼,雪姑娘亦十分冒火和同情。
盛云初盛气凌人地转身将谢贵身上的佩剑拔下来,提剑斩下叶景初身上的枷锁。
“殿下,不可以。”
谢贵忙拉住盛云初的袖口,大声喊道。
盛云初抬手给了谢贵一耳光,“本宫的衣袖也是你能碰的?”
谢贵踉跄着站好,不敢怒不敢言,心怕眼前的活祖宗把自己活剥了。
“还不滚?”
盛云初一记凌厉的眼神杀过去。
谢贵顿时腿软,连忙告退。
在盛云初进牢房的那一刻叶景初就醒了,他睁开眼看着眼前高冷又忽变温柔的女人,面上挂起一丝浅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