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娘:“郡主,这是石大人送来的海棠,配上这精巧的白瓷,倒是艳而不俗。”
盛云初倚在窗边,懒懒地接过花瓶,端详着,耳边似想起石砚书温润的声音:“愿郡主千山暮雪,海棠依旧,不为岁月所惊,不为俗世所扰。”
“今日不是我朝出使西羌?”盛云初稍作停思后出声。
雪姑娘:“是,石大人送了这花,便启程了。”
盛云初点头,“嗯,有心了。”
春眠端着茶过来,笑道:“石大人可不是有心嘛,出门还不忘摘束花来讨郡主欢心。”
盛云初淡淡一笑,道:“有些人在兰汀苑待久了,胆子越发放肆了。”
春眠闻言,双眉一挑,轻轻放下茶具,退在屏风后面。
雪姑娘接过海棠摆放在窗台,暗笑着跟在盛云初身后出了门。
“花开花落知几时,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海棠醉日也逃不过绿肥红瘦………”
雪姑娘望着挂着淡淡愁绪的盛云初,很是心疼,安慰人的话,她说不出口,遂灵机一动想起徐知意来。“郡主,前些时日阿月在江南碰到了伯爵夫人,似乎在往长京走,算时间,这两天就能到了。”
“哦?”盛云初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致。
自从盛云舒当了崇王府的世子,暄和郡主执掌中馈后,盛云初就落得一身闲暇。徐知意远在各地,余念雪身居宫闱,能说得上话的,除了几个贴身侍女,就剩石砚书了,如今石砚书也要远行,一去数月,盛云初倒是连房门都不愿出了。
雪姑娘跟在漫无目的行走的盛云初身后,心道:“世间无人不羡慕的天之骄女,其落寞心酸又有几人懂?爱而不得,或许本身就是奢望在前吧,自古皇家儿女,有几人能真正肆意地活。”
“阿风许久没有传消息来了吧?”盛云初淡淡地问。
雪姑娘回应:“是的,郡主。”
“阿月去江南了,长京的事,谁来安排?”
雪姑娘:“花无光代为分担。”
盛云初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小花?难怪许久没见他,原来忙着呢。”
雪姑娘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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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一脸红晕地走进来,看得出来是一路小跑而来,她深吸两口气,压制着内心的喜悦,道:“郡主,伯爵夫人来了,这会应该过明台了。”
盛云初看了雪姑娘一眼,“倒是说得准,快请。”
盛云初刚走到院子的露台坐下,徐知意就进了院子,春眠极有颜色地烧着水,就等壶开。
“郡主”,徐知意一脸春风,很是明媚。
“知意,上午才念叨着你,不过一个时辰,你就到我身边来了”,盛云初起身迎她。
“看来,我同郡主心意相通啊,为了早点来喝你的茶,我是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啊 。”徐知意解下披风递给侍女,顺势而坐。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盛云初见她眉开眼笑,忍不住打趣。
徐知意低眉一笑,算是认了下来。如今儿子乖巧伶俐,丈夫呵护备注,家中诸事顺利,确实精神俱佳。她抬手接过盛云初泡的茶,一脸惊艳:“孤品雪顶红啊,难得你还留着等我。”
“必须等啊,你整日忙前忙后的,可不得好好对你”,盛云初一脸欣然。
“那束海棠不错,心思巧妙”,徐知意一眼看到了窗台上的那瓶海棠,对着春眠和雪姑娘点头赞美。
“不用看了,她们没有那个品味”,盛云初无奈一笑。
“哦?”徐知意似笑非笑地望着。
盛云初迎着她探究的眼神,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