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潜回长京后,便去了寒山寺,见到老夫人安然无恙,心中轻松不少。
他将叶景初的情况说了个大概,省去了其中的艰难挫折,将叶景初的叮嘱再三陈述。待老夫人答应后,他又趁着夜色入京。
崇王府,兰汀苑。
阿牧身着夜行衣,悄然现身崇王府,历经重重守卫,终于入了兰汀苑。
“什么事?”
盛云初见雪姑娘眉色瞬间警觉,一副防备的样子。
“有不速之客,不请自到”,说罢,她便抽出腰间软剑向夜空中刺去。
阿牧未料雪姑娘听力如此厉害,他刚入兰汀苑便被发现了。
叶景初只同他讲雪姑娘身手极好,轻功无敌,却未讲过听力更甚。
幸好他从小与叶景初一起练轻功,否则很难躲过雪姑娘的第一剑。
两人在黑暗中交手几个回合后,在雪姑娘变幻莫测的出手中,阿牧渐渐败下阵来,他轻喊:“雪姑娘,手下留情。”
雪姑娘闻声,见他毫无敌意,收住正要刺出的最后一剑,厉声:“你是何人?”
“阿牧求见郡主”,阿牧任由寒剑抵在喉间,他将自己的长剑抽回剑鞘。
盛云初见双方停战,开门走出来。夜色中,她并未认出阿牧。
“胆敢擅闯崇王府,你倒是第一人”,盛云初不怒而威。
阿牧跪拜:“阿牧,拜见郡主。”
“阿牧?”盛云初首先联想到的时候叶景初的暗卫,“掌灯。”
“是”,雪姑娘一伸手,将长廊的灯笼吸过来,然后放在阿牧面前。
阿牧配合地将面罩拉下。
盛云初端详着他,确实觉得眼熟,似曾见过,她记得叶景初的暗卫便是叫阿牧。
“你同我来”,盛云初端详一阵后领着阿牧进了玉凌阁。
“你究竟是何人?何故深夜来访?”盛云初抑制住内心的翻涌,严肃开口。
阿牧看了雪姑娘一眼,又看了一下屋外,有些迟疑。
盛云初道:“但说无妨,这里很安全。”
阿牧跪在地上,连磕三下,用感激地眼神望着盛云初:“叶家影卫阿牧叩谢郡主照拂,白日我已去寒山寺见过老夫人,若非郡主斡旋照应,老夫人恐怕………”
“叶景初呢?”盛云初终是没忍住,打断了他。
阿牧面露憾色,“公子还活着,只是。”
“活着?果真还活着”,盛云初提起的心瞬间放下来,她抓着雪姑娘的手,有些哽咽道:“活着,还活着。”
等她激动过了才想起有个但是,心又提起来了,“但是什么?”
阿牧:“公子,受流沙所创,失忆了。”
“失忆?全部失忆还是部分失忆?”盛云初压着紧张的心问。
“有些错乱的失忆”,阿牧望着疑惑的盛云初,解释道:“公子时而记得一些,时而忘记一下,不过郡主他还是记得的,只是他忘记郡主是谁了,只知心里有个姑娘。”
“这般严重?既然找到,为何不回来医治?”
阿牧望着盛云初盈盈泛泪,面上酸涩,“我也是刚找到公子不久,他死里逃生,几经周折才活下来,现在还不宜离开,况且他并不记得属下,也不信任属下。”
“死里逃生”,盛云初喃喃着,“是啊,好不容易活下来。”
阿牧恳切道:“郡主,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公子生还一事,还望郡主能保密。”
盛云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点头应下,“如今他在哪里修养?你又如何找到他?他又如何死里逃生?”
阿牧将事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