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极具历史感的复古工业风的建筑楼下,一层大门口的双开门把手上横挂着一个【CLOSED】棕色木牌,显示着这里此刻暂未营业。
闻铎却一手将木牌摘了下来,挂在一侧,推门而入。
门口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一愣,急忙站起来道:“闻总,您来了。”
“嗯。”
“你们老板在呢?”
“在呢在呢,彪哥在二楼呢。”
工作人员想要给他引路,闻铎却自己熟门熟路地顺着右侧的楼梯走去了二楼。
一上二楼,入眼便能看到对面一整块墙壁,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高的巨大型酒柜。
巨型酒柜的前面是一个复古工业风的巨型吧台。
原来从外观看起来像是一处艺术博物馆的建筑,里面竟然是一个酒吧。
“彪哥,闻总来了。”
跟随闻铎一起上来的工作人员,冲着吧台喊了一声。
此时吧台处,一个脑后头发绑了个小辫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打单子,正弯腰低头盘点新进的货。
听到工作人员这声招呼,他直起腰抬头,就见闻铎已经走了过来。
看到来人,他也愣了一瞬,才咧开嘴笑道:“哟~今儿您老人家终于有空来这儿串个门了?”
闻铎没搭理他的调侃,自顾自地扯过一把椅子在吧台前坐了下来。
被叫彪哥的男人看着闻铎的脸色,盯了他两眼,才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好奇问道:“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啊?”
弄了这么一副脸色,还有那嘴……
见闻铎不吭声,他心直口快,径直往人家的痛处上戳:
“你怎么一副刚被谁给甩了的样子啊。”
……
“阿嚏!”
刚从有暖气的地方走出来,冷枫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坐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出了站,距乡下的老家近到大概只有两三公里远的距离。
现在城市和乡镇的界限与区别越来越不明显。
不过几年的时间,市中心的地铁已经一路延伸到了如此郊外的地方。如今再回来,公共交通倒是方便了很多。比起开私家车,坐地铁反而更加便捷。
距离不远,冷枫决定慢慢走回去。
刚走两步,她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是刚才闻铎气冲冲地离开时,又转身回头硬塞到她手里的。
不知道人是不是被她气狠了,闻铎没再多说什么,只拿眼神狠狠刮了她一下,然后人就转身走了。
冷枫当时盯着闻铎越走越远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叫住人却又不知道她能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就那样让人走了。
冷枫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等一会儿到了家再看吧。
沿途一路上的风景,让冷枫感觉陌生了不少,跟她童年中的印象相比已经大相径庭。
待她终于走到自家的老房子门前,只觉一阵恍惚。
她仿佛看见,刚满六岁的自己,被奶奶牵着小手,也是站在这个位置,老人笑着对她说:
“小枫,以后这里就是你和奶奶的家喽。”
她的人生,以六岁为界,被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半。
六岁生日的那一天,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妈妈。
直到今天,对方是死是活,她都仍不知晓。
她记得那一天,已经消失许久的男人不知道又在哪里欠了债,要债的人找上门来,咣咣咣地使劲砸门,连带着不断的各种辱骂。
妈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