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挑拨微微滚动着,下一秒她的指节被他紧紧攥入掌中,放到他俩中间的空处。
“别闹,很痒。”他没睁眼,嗓音听上去有些哑,但醇厚得像浸润过百年的陈酿。
年夏像小朋友做坏事被人抓包一样,脸颊被勾得微微透着红。她不好意思地眨眼,明知故问道:“吵醒你了?”
“没有,”系黎昕不紧不慢地补充:“我有点认床,没怎么睡。”
他不仅是认床,更是因为她就熟睡在他的身侧。夜里屋中寂静,她均匀的呼吸声却在耳边放大,一点点地穿透他的耳膜。他动了别的念想,而她却睡得安然,只留他一个人煎熬。好不容易熬过漫漫长夜,而她像猫儿一样,柔软的指节不安分地攀上他的眉眼,然后一路向下,挠得他心中发痒。他一直没睁眼,也不是因为困,而是杂念就像星火燎原,他怕她从他的眸中窥见,会吓得落荒而逃。
“那再睡会?”年夏瞥了一眼窗外,清晨的暖阳还不算大亮,还有时间可以补个回笼觉。她下意识地挪动身子,在他怀中换了个同样舒服的姿势,却感觉他莫名地紧张。
系黎昕依旧没睁眼,但耳根逐渐透红。他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紧促,抬手制止她的不安分,压低声音提醒她:“乖,别乱动。”
眼前人没了进一步的动作,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短促。系黎昕不由得睁开眼,对上她眼里的惊慌失措。他连忙向后挪着,和她刻意拉开距离。
“嗯。”年夏盯着他湿漉漉的眼,起了色心。她抿了抿下唇,突然大着胆子仰着脸问他:“要我帮你吗?”
“嗯?帮我?”系黎昕的眼睛眯了起来,脑中的弦被她拉扯到了极限。他像捕猎的猛兽一样,掩下心中炙热的情愫,面上还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逗她:“你会吗你?”
年夏感觉自己受到了嘲笑。她生平第一次这么放浪地问人这话,却被他嘲笑自己不会,她一下就来了脾气,出声顶了回去:“我不会!但我可以学!”
系黎昕的眼睛倏地睁开。他万万没想到她真的大了胆子伸手去探,连忙眼疾手快地去攥她的手压回耳侧。他一个翻身直接覆在她的身前,而另一只手仍单手撑着床沿,尽量让自己离她仍有一定距离。
“学什么学?”他的眉尾上扬,刻意压低声线:“胆子大过天了你,不怕我将你吃干抹净?”
年夏被他的这番动作吓得呼吸骤停。停顿片刻后她大口喘着气,红着脸小声嘟囔:“是你的话。我不怕!”
“你…闭嘴。”系黎昕似乎是忍到了极限,额角的青筋慢慢暴起。他几乎是将话含在口中,咬牙切齿地说完:“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今天直不起腰。”
“…”
年夏瞪圆眼去看她,眼神看上去有些无辜。她想不明白,他俩又不是未成年人,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他怎么还突然生起闷气来。
系黎昕被她气得牙痒痒地。她总是有办法撩拨到他的忍耐极限,让他差点在她面前丢盔卸甲。他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忍不住越线,将她彻底拆骨入腹。
但婚前越线,既不受法律保护,也不合道德规范。但凡是损她分毫的事,他绝对不做。
他们两人就这么干瞪着眼,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不再说话。直到气氛怪异地僵持了一会,系黎昕的呼吸声渐渐缓和下来,他才又翻身坐了回去。
系黎昕叹气,突然又问道:“夏夏,要不要嫁给我?”
嫁给他,然后让后面的动作合法与合道德化。
年夏拉了被子盖在自己脸上,只露两个眼睛出来。她有些赌气地直接拒绝他:“我不要!”
系黎昕也有些置气,她竟然还因为这件事跟他生起闷气了。他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