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柔软身体附上他硬挺后背。
男人起身,手肘拖出摧雪膝弯,随后站起身。他走路时速度丝毫没顾及背后的伤患,就连背着人时他的肩背也是一如既往挺直。
摧雪因此在颠簸下必须攀紧他肩膀来保证自己不下滑,她在心底骂了句。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死龟毛]
楼齐涯读心到这么一句话,眉梢微挑,身后少女身体娇软,他却丝毫没有旖旎之意,反而将步子又迈大了些。
因他此举,摧雪只能收紧抱住他脖颈的手臂,也许是报复性的将手臂故意又再收紧了些。
楼齐涯脸有些绿:“公主这是要勒死臣?”
“怎么会呢?”耳边少女娇柔声音无辜传来。
[是,勒死你个王八蛋]
楼齐涯气笑了,故意将手肘放松了些,摧雪一时不察差些向后仰倒。
她忍无可忍,抽出一只手从腰中摸出粗长银针。
[扎哪好呢?]
楼齐涯身体一僵,声如冰碴:“臣劝公主少做无用功。”
他经过万毒淬体,除了春.药那种毒,早已百毒不侵。
话音落,他脖颈一痛。
“啊,抱歉啊丞相,本宫刺绣的绣花针不知怎的掉出来了,丞相没被扎到吧。”
[扎死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可惜只是藤葫汁而已]
藤葫汁是一味药,专门麻痹人神,经常用做医者在对病人处理伤口时减少疼痛。
而摧雪扎下的位置便是能让人右手麻痹穴位,而副作用则是会让人麻痹处肿胀。想起楼齐涯那精致如玉的手肿胀成猪头模样,摧雪便乐得慌。想杀她?这只是利息而已。
楼齐涯当然也知晓。他虽说百毒不侵,却只能避毒而避免不了药物作用。摧雪掐着时间扎的,等到楼齐涯将自己送回厢房时才开始发挥药效。
楼齐涯后牙紧咬,冷峻面容紧绷,他正准备将摧雪扔出去时,背后一轻。
“离厢房不远了,本宫便不用麻烦丞相了。”
她温和微笑,随即在楼齐涯面前,步履平稳矫健朝自己厢房位置小跑过去。男人双眼微暗,神色冷厉,下巴微收,注视少女轻快身影远去,此时身上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右手麻软。
楼齐涯将右手背于身后,触碰仍隐隐作痛的脖颈处,睨看摧雪身影最后那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冷漠寒冽。
摧雪回到厢房中,方才一派轻松神色消失,她皱眉撩开长裙,小腿处已是鲜血淋漓。
楼齐涯下手毫不留情,再加上她为气那人逞强装作无事,现在伤口加重了些,不过想起男人黑沉的脸,倒也值得。
她从包袱中拿出金疮药,面无表情为自己上药包扎,看着小腿处狰狞伤口,眸光微冷,今日不方便反击,可她摧雪在江湖中纵横些许年从未受过如此气。
他睚眦必报,她更是小肚鸡肠。
待他有朝一日不慎落在她掌中,她必定要将他右腿砸成烂泥将今日所受痛苦百般偿还。摧雪恶毒的想。
伤口处理好后,摧雪盘腿于榻上调息,内力刚回来,还有些紊乱,不过此后,她便能和以往一样想杀谁便杀谁了。
翌日启程,摧雪告知罗郢自己隐瞒了身份,因此罗郢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对摧雪太过亲近,只是暗地嘱咐她注意安全,保护自己。
在其他人面人,摧雪没有特地隐藏自己腿上手上,惹得校尉注意前来询问:“公主殿下受伤了?!何人所伤。”
摧雪抿唇,还未开口,楼齐涯高坐马上声音懒散:“我伤的。”
校尉一下子噎住不知怎的开口:“丞相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