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一但你决定或者认定的事很少会改变,程花容虽与她不亲近,但是却也知晓这丫头什么性格,她揉揉太阳穴:“你非要追问这个事干甚?宴颐不告诉你那说明知道这件事对你并没有好处。”
“什么坏处能让我这个做女儿的连母亲怎么死的都不能知晓。”
“行了,我告知你,你便别再查了。”
“不许说谎,不许糊弄。”
“阿姐是被人害死的,具体是谁,我并不知晓。”程花容言尽于此。
可摧雪竟没有继续追问她是否真的不知凶手,程花容觉着有些奇怪,但见摧雪脸色无异色便没再注意她。
摧雪在程花容转头一瞬间,眼神深沉。结合此前罗郢怀疑太傅是被鸿天祠灭门一事来看,难不成,害死母亲的是这北襄太傅。
待程花容将假皮囊为摧雪戴上,给其表面涂上液体,嘱咐:“切记不要让脸部受伤,血液渗出,不然皮囊受损,沾染液体,会脱落。还有,不可让人触碰你的风府、风池穴。”
“嗯。这次为何不取血?”
“不用了。”
“那接下来你去哪?”摧雪出于感谢顺口问了句。
“少管我。”程花容轻飘飘说了句,随后在摧雪肩上放了条青斑小蛇,“这是碧曼青,照顾好了。”
碧曼青乃是这世界上最毒之蛇其一,以主人血液喂养长大,其毒液沾染毙命,中毒之人除了以此主人新鲜血液做药引救治七七四十九日,否则无任何解药,毙命几率百分百。
碧曼青只有刚出壳一周内才能认主,可刚出壳的碧曼青脆弱,如果不是喂养经验十余年的毒医,很少有人能养活。
难怪程花容上次会取她的血液,原来是为了喂养碧曼青。
她将小蛇交于摧雪后,便翻窗消失黑夜中,来时无声无息,去时也一样安静。
摧雪转头,只见那才小拇指粗的碧曼青在她肩头惬意游走,时不时嘶嘶吐蛇信子。
碧曼青毒液对于以鲜血喂养主人来说没有作用。因此摧雪并不害怕,她将小蛇收进袖中,感受小蛇沿着她小臂爬行冰凉之意。
棋盘捡起,她再次试图破解母亲所留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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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这日。
一辆辆豪华马车行驶山路中。
胧雀被颠得直骂楼齐涯将位置选择在这个距离襄京极远的墉罔山。
摧雪百无聊赖逗着猫儿,跟随春猎皇族贵臣军队脚步声整齐,突然停下后,摧雪警惕的下意识撩开帘子看向外边。
一旁随行宫女见状恭恭敬敬行礼:“公主殿下,各位大人已在此处扎营,奴婢带您去寻帐篷,待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摧雪将手搭在宫女胳膊上借力下马车。“公主这边请。”
胧雀也随后跳下马车,跟着摧雪一帮人下车找到帐篷。胧雀环顾四周感叹:“不愧是天家人啊,出手就是阔气,连给我这个侍从的帐篷都这么华贵精致。”
摧雪刚来皇宫时也震惊于皇宫富丽堂皇与各种皇族权贵的奢侈亏阔绰,此时早已见怪不怪,她偷偷告诉胧雀:“沈珂用的筷子都是独山玉所雕刻的。”
“老天爷,蠢鸠你什么时候也能搞个公主让我过瘾,太爽了吧。”
见摧雪笑而不语,胧雀自顾自躺在玉雕榻上把玩自己的血刀:“哎,还是人家会投胎,不像我们两个孤儿。”
“瞎说,你可有父母,再说毅叔对你不好吗,各有因缘罢了。”
提到李毅时,胧雀手指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李毅死活要娶的那个官家小姐似乎也来了春猎。”
摧雪轻抿一口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