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暗藏汹涌...没错,江南音说的是沈旋,她不自觉地欣赏起了沈旋的侧颜,缓过神来时,沈旋已望向江南音。
“不是跟着你来的。”沈旋答非所问。
“我可没说你是跟着我来的,没那么自作多情,我是问你为什么来?”江南音感到费劲,拔高了音量。
“你说呢?”沈旋倒反问起来,似乎跟江南音玩起了文字游戏。
“哎,人生若只如初见...想当初那个谦恭涵养的你,如今看来,真是不堪细究。”江南音见他迟迟不正面回答,假装喟叹起来。
“文学素养似乎还不错。”沈旋目光犀利,钉子般钉在江南音的眼眶处。
“人生若只如初见,说得好。”沈旋深深看了一眼江南音,可悲可笑的是,同一句话,同一个场景,折射的却是不同的故事,你在这戏谑着初见,真正的初见却不知被你扔在哪个角落了。
沈旋仔细地搜索着江南音的脸庞,没有放过任何的细节,却找不见一丝的躲闪和凝滞,而留在沈旋的心里是久久挥之不去的钝痛。
“哪里比得上你们中文系的信手拈来。”江南音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你说我为什么在这。”沈旋收敛了脸色,幽幽开口,一步步向江南音走近,江南音屏住呼吸捏住衣角,直到他的气息,触到她的鼻尖后,又陡然远离,擦过她的耳朵。
“社长!”江南音眼睁睁看着沈旋向不远处的蒋游走去,他的步履沉稳,一步步踩得江南音的心窃喜起来,原来是加入了天文社。江南音也跟着到了蒋游面前。
“社长,我想请教一下,你认为超新星的爆发和宇宙射线之间有多大的关系呢?”
蒋游坦然地苦笑着说:
“这个问题,我不太了解。”
“明白了。”沈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无事发生一般地走开了,背对着江南音,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个蒋游,也不过如此嘛。
江南音翻了个白眼,一脸迷惑地看向蒋游,撇了撇嘴。
而舞蹈社的第一次社团活动,尹观就不负众望地缺席了,原因无他,只因与她景仰的许如清老师的课撞时间了。
下午一点,尹观从床上迅速起来,匆忙收拾好书包出了门,时间快来不及了,她可不想错过一分一秒,怕自己精神不济,她还是冲进了学校的小卖部,提了两瓶咖啡,结账之际她才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自己的口袋和包,校园卡却偏偏这时候遍寻无果,后面的人还在排着队,收银员也直直地盯着她。
一张校园卡递到刷卡机上,尹观眼尖地发现是教师的校园卡,声音却很年轻:
“一起刷吧。”
尹观愣在原地,正是许如清,他今天穿着得体的衬衫西裤,戴着无框眼镜,清爽而干练,是他一贯的风格,滴一声,许如清轻巧地收起卡,礼貌地点了点头,走出门去。
“许老师!”尹观狗腿地跟上去:
“我正要去上您的课呢。”
“你也是历史系的吗?”许如清的眼神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和蔼。
“小心!”许如清一把拉过尹观的手臂,一辆自行车飞驰擦过尹观的裙角。
尹观享受了许如清的怀抱一秒后,急忙欠了欠身,恭敬地答道:
“老师,我是中文系的尹观。我认为语言的历史和发展对其应用有极其深远和重要的意义,所以想来听听您的历史课。”
“希望尹同学能在我的课堂有所收获。”许如清颇为官方地结束了对话。
“各位同学,历史是客观的,但是对历史的描述是存在主观因素的,就像大家所能看到听到的历史,都是经由史官的笔触来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