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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行发觉不对劲是在一个星期后,韩贺刚好说要打篮球,他特意绕到西楼这边,远远就看到江映初跟个男生走到一起,他是情场老手,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什么情况,想也没想就气冲冲上去把人拉开。
他控制住脾气:“你跟谁学的,玩早恋?”
江映初甩开他的手:“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
陈禹行瞪她:“跟我比什么?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你知道是坏的,为什么还要做?”江映初平静反问。
“……”
以前竟然没发现这小鬼这么伶牙俐齿,陈禹行被噎得说不出来话,气得转头就走,俩人开始冷战。
江映初没去找他和好,过了一个多星期,韩贺跑来,趴在他们班窗口说:“你那小男朋友被打了。”
“……”
“他不老实,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到处撩骚,阿禹为民除害,打得他太老爷都认不出来。”韩贺如实汇报军情。
“……”
江映初扔下笔,找到独自在篮球场的陈禹行,把创可贴粘在他红肿嘴角,突然冒出句:
“我没跟他在一起过。”
那晚的短信并没有发送出去,江映初还是做不到,认为感情不能被随随便便对待,会容易伤害别人。
陈禹行淡淡睨她:“行,诓我呗。”
江映初眼珠子转了转:“你不谈我就不谈。”
陈禹行没答应,投了个三分球,江映初坐着看了一会儿,没等他,还是自己回家了。
不久后,陈禹行和现任分手,单了大半个学期都没再谈,江映初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原因还是阚杉月的原因,她没有去问,依然隔着他们的窗户纸。
韩贺生日,一行人吃完饭去唱K,江映初坐在角落吃零食,陈禹行不让她喝酒,点了无酒精饮料。
切完蛋糕,喝得正是兴头,韩贺被灌得醉醺醺,男生聚在一起的话题说着说着就转到女生身上,叽叽喳喳像野鸟叫,烦人得很。
江映初不想听,和余半杏坐在外面吧台透气。
韩贺开始说胡话,挨着陈禹行扯东扯西——
“阿禹,你都单这么久了,还没新目标啊?”
“不像你风格啊,什么时候从良了?”
“要不要你兄弟我帮你介绍一个,保证够漂亮!”
有人开始跟着起哄——
“禹哥喜欢什么类型啊?”
“我看禹哥的妹妹就很不错,长得比其他妹子水灵多了,梨涡我喜欢!”
“对啊,难不成禹哥是打算留着吃窝边草?”
韩贺不清醒了,打完酒嗝,眯着眼搂陈禹行的肩膀:
“阿禹,你不会真的是这样想的吧?不过映映小美女是很漂亮,皮肤白得像牛奶,难怪你……”
倏忽,“啪”的一声,高脚杯重重砸在地面,几滴酒溅到韩贺的眼睛,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陈禹行阴沉着脸,扫了在场的所有人,压着呼之欲出的狠戾,声音低得吓人,一字字清晰地说:
“你们拿谁开玩笑都不管我的事,但是除了我妹妹,江映初,谁敢拿她来说笑,就别怪我做兄弟这么久,翻脸不认人。”
陈禹行结交朋友的能力不错,玩起来的时候和谁都是笑着的,他们以前也聊过这样的话题,但陈禹行通常只抽烟,笑几声,不会理会。
像现在这样发脾气是第一次。
众人不敢再说什么,韩贺被吓醒,抹了把脸,一晚上过得心惊胆战,觉得自己要完了。
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