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后那边怎么办。”
周乐衍没有吱声,周展推了推他:“想什么呢?”
“或许……”周乐衍叹了一口气,“没什么。”
长冀宫里,传出一声碎裂的声响,贵重的骨瓷杯被狠狠摔到地上,嬷嬷惊恐不已,忙吆喝人去收拾,太后坐在软榻上,头饰都乱了,她气得又想摔杯子,被嬷嬷抓住手:“太后娘娘息怒,奴去沏茶。”
“混账东西!”太后怒骂一声,“这样置予于何地?为那个贱婢修庙?真是混账!”
“太后娘娘慎言!”嬷嬷拿着骨瓷杯担忧道,“此次,还是怪那段将军。”
“段北丞不是一向谁都不帮吗!这会子趟这趟浑水,是想跟予对着干吗?”太后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嬷嬷。
“段将军无缘无故的参与此等家事,定是......”
“你说!有予在你怕什么?”太后瞪着她。
嬷嬷连忙低头:“定是有什么把柄在陛下手上。”
“把柄?他做事缜密,为人清廉,能有什么把柄?”太后咬紧牙关说道,“此次为那个贱婢修庙,是皇帝在挑衅予了。”
“太后,许是陛下有人撑腰了,便不再掩饰了。”嬷嬷附和道。
太后若有所思,刚刚的气消了一些,还是心烦意乱的:“生生是回家了吗?怎的未来向予告辞?”
“太后,三娘子这几日住在宫里,皇后说是天冷,怕她的伤不见好,让三娘子留在宫中顺便医治。”
“一连几日住在宫里?”太后扭头问道,“润儿呢?”
“二殿下倒是没听说在哪儿,许是偶尔进宫陪同吧。”
“皇后何时如此关照生生了……”太后看了一眼嬷嬷,突然撑着下巴,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
赵扶烟去马场骑马了,周乐颐休息够了,独自在去太后宫用午膳的路上,不巧冤家路窄,遇到了如贵妃和五公主。
“哟,周娘子。”五公主刚出声,如贵妃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瞬间就低下了头没说话。
“见过贵妃娘娘,”周乐颐不太情愿地转过身,“五公主。”
如贵妃细细地上下打量了很久周乐颐,然后淡淡微笑道:“乐颐?是吗?”
“是,贵妃娘娘。”
“这是去哪儿啊?听说皇后非留你在宫里,”如贵妃微笑着问道,“宫里很没意思吧?”
“回贵妃娘娘,臣女是去见太后,宫里自是比臣女家中有意思多了。”周乐颐非常正经地回答道。
“去吧,别让太后等久了。”如贵妃自然知道她说的都是体面话,便也懒得再聊了。
周乐颐行了礼之后,从她们身旁经过,五公主向身后的奴婢使了眼色,奴婢伸出腿来,正好绊了周乐颐一跤,周乐颐本来就腿脚不便,好不容易脱了拐杖,又往石子路上一摔,手掌心都搓破了皮,受伤的膝盖剧痛,让她忍不住疼得出了声,额上瞬间冒出了细汗。
“不长眼的东西!快扶起来!”如贵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些宫女一个个不帮忙,暴躁地喊道。
宫女们连忙上前去扶,周乐颐悬着剧痛的腿,艰难爬起来。
“怎么回事?”赵宣润匆忙跑过来,扶住周乐颐,听见周乐颐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他抬头,先向如贵妃行了礼,又关切地看向周乐颐。
“咳咳……”周乐颐边咳嗽,边摆摆手,“没事的,摔了一跤。”
“这石子路本来就滑,周娘子该小心些才是。”五公主在后面笑着说道。
赵宣润看了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大概,他咬了咬牙,张口说道:“五妹应当唤一声二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