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雅·莉莉·艾德雷斯蒙。”
“我也认识一名叫莉莉的朋友,她是个温柔的姑娘,由教父取名。”
“而我的名字源自我的母亲,莉莉·艾德雷斯蒙,如今的莉莉·艾德雷斯蒙夫人。”
“她现在还好吗?”
“不错,我猜。我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不会有些想念她吗?”
“我的母亲在城堡居住太久了,有一半时间在呓语和昏睡,而清醒的时间里,她想见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
“我很遗憾。”
“没关系,我也不觉得遗憾。”
“你的哥哥是?”
“埃文·艾德雷斯蒙。”
“面对长辈的待遇不同,你们的关系也许不太好吧?”
“不。实际上,我们只在最近才吵了一次架。”
“介意聊聊这个吗?”
“正如你想的那样,是由于黛莉尔,我猜这也是你们希望知道的。”
这句话太过直接,莫妮卡挑眉。图尔雅显得非常平静,下巴向沙发那边一点。
“我不会忘记我送出的礼物。”
爱德华多愣住了,片刻后才回过神,赶忙拨开压在上面的盒子,让底下的礼物露出全貌,这嫁礼看上去格外扁平而窄小,通常只能用来盛放项链一类的饰品。
茜茜莉娅也沉默。“这个礼盒很漂亮。”
她礼貌地点头:“谢谢。”
“陪审团不靠谱果然会坏事啊,”莫妮卡喃喃道,“那么现在,图尔雅小姐,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我确实是因为黛莉尔才和他断绝来往的,”图尔雅显得很是坦然,“他此前从没有那么痴迷于父亲给的任务,我知道他赌上了自己的前途,但他不该对亲人不管不顾。”
“具体是指?”
“在他决定与黛莉尔交好后我曾去见过他,而他不愿见我。书房里灯火通明,一墙之隔,我没有进入的资格,只能眼看着他的影子在门缝中游荡,我们对彼此的存在心知肚明,却都要伪装成一无所知。埃文·艾德雷斯蒙自从决定参与继承权之争,便能为权势献上一切,也会义无反顾地投入自己,我见过母亲遣来要见他的信使被拦在书房外,他一意孤行到不愿去看看自己的妈妈,去接受她可能会说出口的劝阻。同样的,他给我的亲情就只到这里,到房门边。”
她冷笑一声:“所以我不再奢望更多。”
“这是你们绝交的原因。”莫妮卡面露可惜。
“不。”贵族小姐的声音清冷,“是我对他绝交的原因。”
短暂的沉默。
图尔雅敛下目光,微微蹙眉,似乎在为自己一时的情绪激动感到懊恼,她没有和莫妮卡对视,偏过脸去。
那边三个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在畅聊,茜茜莉娅正准备伸腿去踢罗伦斯。“你想的都是什么破礼物?”
罗伦斯又惊又怒:“女孩不都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吗?”
“因为希尔达在上,没有哪个女孩会喜欢让自己变得毛茸茸的药剂。”
“可她不是精灵又不是毛球生物,嫁进来会被冻死的!”
爱德华多摩挲着下巴:“你们北边确实冷得见鬼,那另外准备保暖装置是不是可行。”
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到图尔雅的手上,看见那双复古款手套,眼睛一亮:“我想好了!我可以送手套给准新娘!”
图尔雅微怔,他已经冲她满是感激地笑了:“谢谢啊图尔雅小姐!”
“请等等,”她忍不住开口,带着激动过后匆忙想掩饰自己情绪的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