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担忧问道,目光不由自主向左瞟。
秦相思摇摇头,视线向左,落在被时无度攥紧的手腕上,她试图再度尝试掰开他的手掌,以便离开这里。
微微凌乱的发髻下是小巧白皙的耳垂,她倾身向前,一截莹白的脖颈露出来,本应藏在耳后,大小如盛开的花朵吻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外,海棠不经意向下一扫,眸光定格在那抹绯色的痕迹上,霎时暗了暗。
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来迟了,公主和将军果真还是到了那一步?
容不得细想,见秦相思正在吃力地掰开时无度的右手,海棠立时弯腰向前帮忙。
她出身时府,从小被灌输保护秦相思,因而身手不错,不然当年时无度也不会命她跟随秦相思远赴西凌。
气力自然算不上弱,饶是如此,主仆俩一同发力,依旧无法从时无度的右手中将秦相思的左手拯救出来。
主仆俩面面相觑,根本无法想象昏睡的时无度力量竟然也能保持常人难以抵制的程度。
无论主仆如何发力,他死死地握住秦相思,不动半分。
目光直勾勾盯着紧密相连的两只手,海棠拧眉,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秦相思也在看着那处。
她背对着她,海棠完全见不到秦相思此刻的神色,默默少倾,她恍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格外多余。
似乎这里,本就是应该属于床上的一男一女,至于海棠,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打断属于眼前两人的私密空间。
想法一闪而过,海棠抿唇,表情看不出喜怒,也说不上是否难看。
她继续帮助秦相思挣脱束缚,奈何屡战屡败,直至姗姗来迟的弘舟加入,三人合力,才终于掰开时无度的手掌。
得到自由的皓腕上一圈红痕触目惊心,落在弘舟和海棠的眼中,两人神色俱是暗沉。
秦相思两腿酸软,根本走不动路,需得依靠海棠搀扶才能离开房间。
弘舟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刚进屋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熟稔于他,再见秦相思这般模样,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长,长公主,您,没事吧?”他磕磕畔畔地问,历经海棠、时芜晴、周元、裴翊四人的冷眼以对,弘舟对自己做的糊涂决定深有体会,他悔不当初,心存侥幸地赶来,只盼着结果不会如他料想的那般糟糕。
秦相思不答反问,面无表情地望他:“你希望我有事?”
弘舟心里咯噔一声,当即跪地磕头。
“属下有罪,长公主,是属下糊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是他的人,要杀要剐由他决定。”秦相思冷淡道,“我不想见你,你好自为之。”
她再傻,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如今的处境拜弘舟所赐,是他引她来此,意图让她成为时无度的解药。
说弘舟忠心也好,自私也罢,秦相思一点也不关心,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弘舟面白无血色,心惊胆颤之余,又听见头顶上的声音:“是谁下的药?”
“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将军从正院出来不久,便有不适之状。”弘舟含糊其辞,只说出了客观实情。
囿于没有证据,哪怕心知肚明是何人所为,弘舟也不敢把话说绝。
秦相思却是了然于心。
放眼整个时府,除了那个死老头子,还有谁敢对时无度下手?
思及此,秦相思咬牙,似是不悦。
她什么也没说,在海棠的搀扶下离开此处,留下跪地不起的弘舟匍伏行礼。
意料之外,宾客似乎从时无度缺席上转移了注意力,众人至欢,在宴席上谈笑风生。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