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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2 / 5)

人善用,明辨是非;可身为人,他终究自私。

诚如当年,为一己之私,于姑母新婚之日,将她夺走,金屋藏娇二十年。

月向西沉,裴府深夜发出的响动渐渐平息,一家人相认的时间亦随之流逝。

秦相思留在了裴府,梳洗后来到裴老夫人的院子,她今晚在这里休息。

身在皇宫,太皇太后疼爱秦相思,但也没有一次与晚辈同床休息;换到宫外,这些规矩烟消云散,秦相思依偎在裴老夫人怀中,眷恋着老人身上淡淡的香气。

她觉得那属于家的味道,因而抱着不肯松手。

裴老夫人半躺在床,方哭过而消耗大量的气力,清瘦的脸庞稍显疲态。

“你母亲名叫裴莹环。”老人一边摩挲着秦相思的玉手,一边不忘说道,“十三岁入宫伴读,这才认识了你父……认识了当今陛下。”

秦相思静静听着,沉吟几许,方扬起下巴说:“外祖母,初见时你说过我和母亲长得像。”

如今回想那时的画面,外祖母握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心里又是一番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曾经从裴老夫妇及裴翊身上感受到的亲近,是以血缘的关系连接着。

裴老夫人笑着眯眼,侧着脑袋望着外孙女的眼眸说:“像。思思的眼睛好看,和你母亲一样。”

秦相思想起在紫宸阁看到的女子,一样的杏眸,与她近乎重叠。

“嗯。”她往裴老夫人的怀里靠了靠,亲昵地蹭着外祖母的肩膀。

老夫人心都快化了,慈爱地抚摸着秦相思的鬓发,柔声道:“当年听说你病重,药石无医,我与你外祖心都要碎了。还好你没事,健健康康,无灾无病。”

二十年前裴家举家离开东京,信誓旦旦这辈子再也不回来,可当明月长公主病重的消息自东京传至江南,老两口子再也按捺不住,适逢裴翊进京赶考,一家人又回到这个是非之地。

皇帝对裴家既歉疚又忌惮,歉疚自不必说,因而对裴翊不吝提携;至于忌惮,裴家此次进京存着带走外孙女的心思,成亲则是最名正言顺亦不引人怀疑的法子,事成之后寻机让裴翊外放做官,顺理成章。

这点触动了皇帝的逆鳞,他不可能让秦相思再度离开东京,却也知自己架不住裴家人一求再求。

秦相思身上毕竟流着裴家的血,假以时日,皇帝看在裴莹环的面子上,不得不妥协。

裴家吃准这点,对婚事信心十足,当从孙子口中得知陛下回绝了他求娶秦相思的请求,裴老夫人连夜进宫,在皇帝面前唉声哭诉:要么把外孙女给她,要么把女儿还给她。

皇帝心中有愧,对裴老夫人无可奈何。

谁承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让时家那臭小子坐收渔利。

赐婚旨意甫下,裴老夫人气不过,当即就要再进宫与皇帝理论,向来温和的老头子也愤懑不平,最后还是裴翊拦住二位,好言相劝,才终于让夫妻俩接受事实。

秦相思身份敏感,皇帝与太皇太后藏了许多年;丈夫辞官数载,裴老夫人亦无诰命在身,总不好频繁进宫,惹人注目。

有道是肥水不留外人田,但时家那小子与外孙女相伴长大,彼时裴家也没打算告诉秦相思实情,裴翊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点头之交的外男,论起请分,终归比不上时子义。

况且时子义是外孙女亲自挑选的良婿,老两口子再不乐意,也只能接受;总算,时子义承裴家的情,私下为裴家牵线。

对老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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