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她。于是,她一脸水波平静的说:“公爷误会了,小女子坐在靠后的位置,难以察觉前方的人事,并非有意不回应您。” 这时,众人纷纷聚拢来,有劝说的也有拱火的,但高显垒都不买单,继续道:“哦?看来本公爷的一弹指还是练不到家啊,五六颗豆子扔进水里,都要溅起点水花,怎么打在袁二姑娘身上,竟令你毫无察觉?”欺负人的话,说起来明目张胆,毫无顾忌。 这却让围观的人很感兴趣,大家就像窥探到了隐晦密事一样,兴奋不已,彼此不可言说的面面相觑起来。 这时,有好事者捂着嘴大声议论:“我竟不知,用个膳还能发生一段故事,这女子欲擒故纵,不简单呐。” 有人叹服:“是啊,同样是用膳,人家就能搭上一段姻缘,我怎么只光顾着吃了,唉!” 也有人嗤笑不已:“哈哈哈,活该你攀不上小公爷啊。” 时澜洳设想过,他也许会讥讽她,也许会吓唬她,但万没想到他会暴露自己的行径。这着实令她大吃一惊,可是挨打的,忍耐的分明是她,为何遭人取笑,无地自容的也是她? 还有晏翎越,平日里对她百般殷勤,为何今日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所以,万事都要权衡利弊,人家承袭的是公爵,他不过是个侯。果真官大一级压死人,面对强权,他都显得那么无力,遑论自己。 而且,又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此时他若出面,帮不帮得了还未可知,但一定会惹祸上身,他凭什么为她冒险呢? 眼泪,是最能暴露软弱的,无用的东西,她向来嗤之以鼻,即便很想哭,也要憋回去。相比之下,笑,却是铠甲,是武器,就像晴洳那样,袁梦娢那样。 虽然,她从来不会刻意讨好别人,也不爱违心的笑,可是想通了,也没什么不可以。 于是,重新调整好心情,她笑起来,双手交叠,又给高显垒纳了个礼:“小公爷莫怪,还请给澜洳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还真别说,她这一笑,竟把眼前的人看呆了,不止他,还有周围那群捧高踩低的人。虽然,妒忌也很快接踵而至,但那又如何,命要紧,不是吗? 见冷傲的美人服了软,还对他示好,高显垒满足了征服欲,这才开怀的大笑起来,忙上前去扶住她,怜香惜玉道:“二姑娘言重了,说什么赎罪不赎罪的,蹴鞠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如你就站在边上,帮公爷我助威吧,我定赢来个彩头给你。” 说罢,便要来牵她的手,见她握着粉拳缩回去,就直接一把拉起她的手腕,走出了大殿。 当袁老夫人发现不对劲,急忙赶来的时候,聚在大殿门内的人,刚好散开。 袁梦娢看见晏翎越还站在原地,便抓住机会,上前去落井下石:“长明哥哥,你瞧见了吧,这便是我那妹妹的真面目,原先还缠着你不放,如今遇见了小公爷,她又去另攀高枝了。” 这话却引来晏翎越的一顿斥责:“还请袁姑娘慎言,澜洳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外人欺她辱她也就算了,你身为她的姐姐,这般诋毁她,委实不应该。这话要是传出去,就该说你们袁府人心不齐,家教不严了。”说罢,便不再理她,往蹴鞠场走去。 未时三刻,蹴鞠场。 伴随着一声鸣笛,击鼓之声响起,蹴鞠比赛正式拉开帷幕。晏翎越和高显垒,各带领着一支十二人的蹴鞠队,在赛场上展开了如火如荼的竞技。 时澜洳其实也会蹴鞠,但她眼下是被迫观赛,所以很没心情。坐在看台上,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