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了,品行败坏的人永远关着最好,你干嘛不阻止国王。”
“我阻止得了吗?两个兄弟都落在外族手里,生死未卜的,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黎帕那把脸埋在枕头下面,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大清楚。“我在宫里可是依靠着你而活啊。”艾葳蕤噘嘴说:“你和安归频频交恶,如果他以后真的走狗屎运被国王立为副王储,难保不会得意忘形趁机对你发难。”“他敢!他试试!”枕头底下传来一声不甘的怒吼。“黎帕那。”艾葳蕤每每想起当初安归派门客闯入巴赛木老爷府邸骚扰自己的情形就感到厌恶,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国王不是最疼你的吗。你找个机会和国王说说,副王储的人选另外考虑如何?反正楼兰王室有那么多成员,光盯着安归不放太没意思了。”“你傻呀。”黎帕那含糊道:“楼兰王室成员当中只有童格罗迦亲王和国王血缘最近,国王有必要舍近求远吗?再说其他那些旁系亲王都是朝三暮四的东西,墙头草,看见那边强就投向那边,连最起码的信任也不值得,楼兰国落在他们手里早晚得玩完。”
艾葳蕤沉默片刻:“黎帕那,你知道吗,我忽然有一种直觉。”“直觉?什么直觉?”黎帕那好奇地掀开蒙住脸的枕头,看见艾葳蕤直立站着,捂着心口,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不安的直觉。”艾葳蕤嘟哝说:“今晚可能又有人要搞事。可能是匈奴夫人也可能是安归。”说匈奴夫人搞事对付我还说得通。毕竟我和她是不同戴天的死敌,我杀了她的侍女,她发起反击。至于安归嘛。他住在十几里之外的亲王宫邸距离较远,搞事的可能性或许有,但不大。“哼。”黎帕那冷笑一声,翻过身背对着艾葳蕤,说得很轻松:“现在在我眼里除了匈奴夫人,谁都是浮云。”
三更时分,窗外忽现一道闪电,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天神收到讯息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琉璃奏出了一曲惊动人心的乐章。艾葳蕤被惊醒,蓦地又有一道闪电劈过,那闪电耀得她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轰”,又是一次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她赶紧捂住耳朵,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大风吹得窗户“哐当哐当”作响,她不得不闭着眼睛,伸出头,努力想要把窗户拉回来。可是强劲的风力放佛要把她整个人吹出窗外。诺大的雨点也用力拍打她脸袭来一阵刺痛。凑巧窗户刚刚被拉回来,突然一个东西从头上急坠下来,紧接着只听一声巨响,定睛一看,原来是暴风雨刮断的树枝。好险啊!如果手慢半分,那树枝便是刚刚砸中了头!无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艾葳蕤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意识到生与死的距离竟然是一刹那之间!
“先去一趟茅房吧。”艾葳蕤感到尿意,起床摸黑前往茅房小解片刻再回到卧房,冷不防“轰”惊人的雷声劈天盖地打下来。闪电好像金线,把整间卧房照亮,这一瞬间她全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伴随着巨大的雷声,发出惊声尖叫:“啊!”她惊恐地看到在卧房角落里有一抹身穿黑袍的诡异女人影子紧紧贴在东侧墙角。从外形上看,其形销骨立,脑袋削尖,脖子很短活像脑袋陷入身体,加上一身黑漆漆的大袍子刚好遮住了双脚,自然而然让艾葳蕤想到了鬼———“鬼啊!”艾葳蕤又大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到女人慢悠悠地转过脸,那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惨白毫无半点血色,凹陷无神的双眼根本看不到眼球,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鬼。
“轰隆!”巨大的雷声再次劈下来,这次惊天动地似乎爆裂了整个天空,让艾葳蕤觉得雷声就在头顶上,放佛自己被雷击中,不免浑身颤抖起来,吓得闭上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艾葳蕤几乎吓得大哭出来,身体僵立在原地,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之前的女鬼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熟睡中的黎帕那被惊醒,因为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