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祭前三天,奉行所抓到了所谓的“飞头蛮”,正如卫善想的那样,是有人装神弄鬼。
为了接下来的神田祭,奉行所把犯人的处决时间推迟到神田祭之后,神田祭正常举行。
所有人都忙着准备参加神田祭要准备的东西时,殊现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只猫。
他把那只小猫藏在袖子里,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拿给纱织看。
那是一只白色鸳鸯眼的小猫,看起来不过一个月左右,许是因为昨天下了雨,它的毛上沾了很多泥水,现在已经干了,走路的时候泥巴簌簌下落。
因为要去奉行所砍头的缘故,他把这只猫留给了下来。
“哪里来的猫?”典座刚进门就被突然扑上来的猫吓一跳,连忙后退,猫咪以为他在和自己玩耍,三两下扑到他腿上,用头蹭着他,不停地喵喵叫。
士远揪着小猫的脖子,把猫放回地上,跟典坐解释道:“是殊现捡回来的。”
“他要养猫?”典座想着殊现阴沉一张脸给猫梳毛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和老师顶嘴被殊现训斥过几次,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好。
白猫见典坐不和自己玩耍,圆溜溜的眼睛把周围的人打量了个遍,也许是嗅到了救命恩人相似的气息,它迈着轻盈的步子向纱织走去。
它向前走一步,纱织退一步。
最后是付知解救了纱织,他把猫翻来覆去检查一遍,确定身上没有伤口。
“纱织你是怕猫吗?”士远若有所思。
这个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殊现那种性格不会做出捡猫的事,结果殊现把猫捡回来了,本该医者仁心的纱织却没有去检查猫的情况,一直在躲着猫。
“要小心,不要被猫伤到,可能会得狂犬病......”纱织看着付知的动作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猫咪几次伸出爪子和付知玩闹,只差一点点就要伤到付知,结果都被付知躲开了。
因为他俩的动作,榻榻米已经落满泥土,佐切把猫抱起来,去给它洗了澡。在纱织的强烈建议下,佐切最终同意把它锋利的爪子修一修。
迫于两个孩子热切的目光,卫善表演了一番如何用太刀给猫修指甲。
士远看热闹不嫌事大,赞叹卫善即使是给猫修指甲的刀术也有一种夺走人视线的美。
听着带着调侃的赞美,卫善收刀的动作微微偏了一点,差点伤到自己,一世英名差点就毁在这里。
士远的笑话逗得佐切哈哈大笑。
屋外也传来爽朗的笑声,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屋里,他肩头扛着一个孩子。
“几位都在这里呢?”
“仓介先生早上好。”卫善向他问好。
“早上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儿子清丸。”仓介先生把孩子放下来。
清丸脸上还带着婴儿肥,银白色的头发并不纯粹,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的颜色有些接近天青色。
"大家好我叫清丸,我是武士的儿子,以后也一定会成为武士。"清丸拍着胸脯,提到父亲,他脸上是满满的自豪。
可爱的样子让纱织忍不住想去捏一捏他的脸。
大人之间的聊天很是无聊,纱织听他们讲着所谓的大事,偷偷瞄着清丸。
清丸才七岁,虽然装作老成的样子,可是眼神没办法藏住,他一直盯着猫,眼睛都在发亮。
佐切把猫抱到他面前,清丸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猫咪的耳朵,猫咪同样伸出手,最终触碰在一起。
他们每个动作都让纱织提心吊胆,生怕白猫伤到人。
“纱织,你的脸色不太好。”付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