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意识到这里有猫腻。
修士:“我是京城人,早对此事有所耳闻。前月曲城恳求赈灾,朝廷立刻拨了银两和粮食送去。而送去之后却发生了什么?”
白晔冷声接话:“饿死的百姓横尸街头,还有不少百姓‘炊人骨为薪,煮人肉为食’。而赈灾所用银两、粮食皆不翼而飞。”
“敢问太守,”禾乌取出另一张辟邪符,扬声问对面缓缓低下头的官员:“朝廷送来的粮食、银两都去哪了?还有你开仓的粮食呢?”
“不是我不想救他们啊,实在是死的人太多了啊,”太守似哭似笑,为自己找着荒谬的借口,
“救他们也无用!他们迟早会死!即使一时半会儿不死,以后也会因各种问题而死,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
这些银两,这些粮食,用在他们身上无异于打了水漂,还不如用来——”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忽然一卡,像是受到禁锢无法说完下面的话。他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像要窒息,眼神发直。
禾乌想上前近距离观察,却被白晔伸手拦住,“小心,可能有危险。”
他话音刚落,那太守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猛然朝三人扑来。
禾乌注意到,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伪装。再看他眼窝处,那里空空如也,这意味着他也被罗刹鸟挖了眼睛!
修士连忙拔出腰间的桃木剑,慌乱恐惧之中差点握不稳。刚把剑尖摇摇晃晃对准太守,便被禾乌一把夺过。
桃木剑一转,落入禾乌手中。
她收好辟邪符,脚下用力,紧握剑柄闪身上前,迎着太守便将剑捅入他心口。
之前她用了辟邪符,太守出现后便捂着心口。说明辟邪符的确伤到了他,而他捂着的位置是心口,想来这正是他要害中的要害。
虽然若他是人,这心脏亦是要害之处罢了。
禾乌暗自思量,去看太守,发现越看他,越像是在看羊肉串的羊肉。而禾乌手里的剑,则像是羊肉串的木串子。
她就这样用剑把太守压在地面,越想,腹中饥饿感愈发强烈,怎么看太守怎么可口。
禾乌晃晃头,把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她吐出几口浊气,将剑捅得更深,问太守道:“你在穴内何处见到的罗刹鸟?”
“呵呵呵,你们想找它?”太守浑然不知刚才差点也被禾乌当成了食物,张狂地狞笑道,
“进了这个穴,你们便成了罗刹鸟的储备粮。它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没有人能走出这个穴!你们就等着它来吃你们的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