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他被墨雨撞断了大腿,嘴里依然不停地叫嚷:“你他娘放开我小杂种,老子好了单挑一场!”
女将军根本听不进他的狗叫,把他的头重重摔到地上,又朝他脸上吐一口唾沫,“本来说只打断你的腿,你非要不识好歹。”说完一只脚踩住他的头,另一只脚后撤一步,双手握住她开反刃的手刀,举起来。
大胡子恶霸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鼻涕眼泪狂飙,空气中飘起一股尿骚屎臭,“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下辈子告诉你啊。”
玉字军传统项目,斩首。
之前斩李含丹的时候就豁口的手刀在砍下的瞬间折断,前半段的刀身卡在了大胡子的喉咙里,原本要喷出来的血被他精心修剪的胡子挡住。
她扔了半截刀,喘了几口大气。环顾四周,阙蓝不在了。
她除了背上有点钝痛并没有大碍,肖机语带着人在赌坊前后找了一遍都没有寻到阙蓝。她心口凉得发酸,莫不是……
“我给你三次机会逃跑,你若能跑得掉,我就不再找你。”她那天在船上如是说。原本没有受重伤的她忽觉天昏地暗,连忙扶住了墨雨,骏马舔了舔她的掌心,不过一刻钟之前这手掌还和阙蓝的合二为一投掷钱币。
“将军,没有找到。”肖机语又跪到她面前,低着头回禀。
“他……受了伤,跑不远,掘地三尺给我找出来。”她紧紧抓着墨雨的马鞍,“现在就给我把这个楼拆了。”
肖机语显出几分为难。
“怎么?做不到啊?做不到就去叫津蕤来,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了。”她说话的语气冰凉,年轻的骑兵长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压。
“末将领命。”
厅堂里只剩她和墨雨,她靠到它身上,一股又一股的失望笼罩。
楼梯传来了轻微的木头吱呀声,她猜是刚刚楼上打牌的人没有逃出去,并没有理会。可是那吱呀声连续不断,她回头一个人都没看到,没了手刀她捡起地上的半截桌腿,谨慎地走过去。
楼梯是木质中空的,每一阶都可以打开存放货品,此刻有一个人掉在了夹层里。她舒出一口气,火晶重新迸发出滚烫的脉流,阙蓝捂着胸口看着她,嘴巴张合发不出声音。
她把他拉出来,扯开他胸口的衣服,只是刀尖划破了,没有伤得太重。
“吓着了?”她摸摸他的脸。
他点点头,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说出一句:“你最吓人。”
她无奈地摇摇头,说:“就当你逃跑第二次了,只剩一次机会了。”
他苦笑一下,并没有计较这句话。
“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