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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2 / 3)

人士?”

他微闭着眼,回忆起了年幼的生活,“我是亭州人。”

亭州大江大河交汇,山峦诡谲,气候湿润,河运发达。惇显五年亭州大涝,李千沛曾带领玉字军前去转运受灾百姓,并在当时带回帝京一名女童,现在还养在帝京将军府里。

“亭州的辣猪血很好吃呀。”她想起那时候在百姓家里吃到的家常菜,“其他地区再没有见过了。”

“猪血都是老百姓趁富户杀猪去讨要的,总算是点子荤腥。”他把她揽得紧一点,从背后把她向后拽到床中间,两人就这么紧贴着盘腿坐。“那时候有云州的货郎千山万水去盐州买卖,到了亭州坐船,我母亲在码头卖茶,偶然得了一小块松石,大概鸽子蛋那么大一块,喜欢得不得了。”

“你那时候多大?”

“天琛三十九年,神武皇帝得了小皇子天下大赦,所以还有点记忆,大概四岁吧,记得模模糊糊的,母亲把松石穿了孔给我挂在脖子上那天,我就被牙婆拐走了。”

她转头看他,“你是被拐到帝京的?”

“嗯,在不见天日的船舱夹层里顺江东去,到了帝京。”

“你要是不愿意讲可以不讲。”她摩擦着他的手臂。

“我愿意给你讲。”你字加重了语气,他笑了一下,“之后进了帝京一处大宅,一起的还有好多小男孩,我们穿同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头,我的松石也被剪了。不听话就会挨打,他们会垫上厚厚的皮垫用木棍打我们,这样才不会留疤。在一个偏院里豢养了几个月,我们都长胖了一点就……就开始吃丹药。”

他顿了顿,最难面对的黑夜在心里又刮起飓风。“丹药吃了之后我们会短暂失去意识,全身松弛,然后被送到主人那里,第二日再送回偏院。第二日总是最难熬,疼痒流血,会有专门的大夫诊治。这差不多就是一个循环,吃药、伺候主人、养伤。一两年间死了十几个男孩,又补充进来新的。”

“主人喜欢白的孩子,所以我们都不晒太阳;第一次伺候的孩子一般都要拿来招待客人;府里长到十二三岁的孩子才可以跟主人外出;偶尔也有小女孩,基本是只伺候一次就死了。”

帝京豢养娈童的大户数不胜数,只是李千沛之前并不知道这些孩子具体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孩子竟然这么年幼。她一直以为阙蓝的浅色眸子和头发是有外族血统,没想到是从小不晒太阳。

“后来,怎么进的鸳鸯阁笼呢?”

“我在那户人家呆了四五年,可能是幼时常年在亭州山路行走,身体底子好些,没有被折磨死。有一次看守偏院的侍卫偷吃了给我们的药,失足掉井里了,我和几个男孩就跑了。帝京实在太大,我们很快走散了,那时候我的官话说得也不是很好,只有被一再倒卖,最后几经辗转到了鸳鸯阁笼。”

李千沛换了个方向,转过身子面对面抱着他,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他平缓的心跳声。他摸着她的头发,接着说:“鸳鸯阁笼算是很好的了,会教习写字读书唱歌跳舞,家主也相对比较硬气一些,只要不想着要跑,基本都能活下来。因为生的白,也短暂地待过银笼子,后来十四五长开一点了,就能接待女客了,其实娈童出身的很少能接待女客……”他讲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妥,便止住了。

“嗯……是有点厉害的。”她闷闷地说。

“所以我说过呀,我生来就是伺候人的。”

她猛地抬起头看他,一双明眸透出一丝责怪,“都说了不许再说这话了!”然后又摸了摸他胸口的新伤,“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养的白无瑕,落疤了不可。你还记得帝京那大户是谁吗?”

“怎么呀,将军要替奴家去砍他头呀?”

“不叫将军,不喜欢你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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