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饼,一脸认真地说。
“将军啊……虽然是个女的,可是她身上那种男子不能及的迅猛果断,真的,我是服气得没话说。那次除了徐大人,骑兵里有个好看得不得了的军爷,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阙公子,比你还好看。”
阙蓝笑了笑,当然,沈流韬好看。
“那样好的身手,在将军身后像影子一样,又快又准,据说后来在海阳城还救了将军一命呢。”
“我听说,将军在岛上带走了一个男妓对吗?”
阙蓝第一次主动提了问题,为了显示自己知道的够多,余大彪叹出一口气看了看黯淡下去的天空,“是有这么回事,但是那个男的可能不是男/妓。”
“哦,那是什么?”
“是徐大人多年前放到岛上的桩子,我听说他们徐氏最擅长做这样的事,上次不过只是收走了而已。”
见余大彪这副煞有介事的样子,阙蓝实在不想跟他抬杠,却又实在荒谬,便说:“既然是徐大人放上去的桩子,那大哥你刚刚说,他们出发前并不知道这个岛上是个妓寨?”
余大彪埋头剥完手里最后一个虾爬子,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像是完全没听到这个问题一样,面不红心不跳地问:“阙公子上岛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如花般的小娘子。”他说得有点漫不经心。
“原先那个刘鸨儿死了之后,岛上的倌人便差了一些……”余大彪随口一说,“阙公子看着可不像是……”
“不像什么?嫖/客?”
余大彪挠了挠头,不再接话说了,他感到这个年轻公子有点摸不清深浅。
阙蓝站起身走到船舷边上,望着前方平静的海面,天色肉眼可见的暗下去,气温每一刻下跌一点,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眉头皱在了一起,还要在海上漂泊一整个黑夜才能抵达。
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发誓绝不再回头的……
在白云小宅的时候,无意听到徐一品说鸳鸯阁笼可能出了事,那时起,他便知道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他有来见你吗,你心心念念的子礼?
再次登上离岛的时候他差点一脚踏空了,余大彪抓住了他半截衣袖才令他免于跌倒。
“多谢余大哥。”阙蓝稳稳站住之后抬头看船舷边的船长。
中年男人有了点心事,他即刻就要去往海阳城交货,回到他平凡质朴的生活,似乎他添油加醋的那段传奇经历也会被时间冲淡,他莫名看着眼前这个白净又淡漠的公子,忽觉他的出现才是这个故事的尾声。
“阙公子,你认识玉龙将军对吗?”他问。
阙蓝低头专注看着自己的手掌,细数着每一条清晰湛蓝的脉络,随后兀自握紧了手。
“一路顺风。”他边说着边抬手拍了拍余大彪的船舷木,船身恰好往后退去,像是被他轻轻推开的一般。
等到货船远到看不清船舷上的人影,他才叹出一口气。天光惨白,上午的岸边没有过夜的船,只停靠着鸳鸯阁笼自己的几艘渡船,他吸一口气再将目光投向台阶上广场,错落的三四十个笼子堆叠在那里,比他走的那天旧了一些。
他握紧了手掌,克制住了身体的颤抖。
整个离岛像个熟睡的婴儿,没有人感知到他的到来。
你是不是也曾经将阁笼当做你与子礼的孩子?
上了台阶,绕着笼子走了一圈,摸了摸最下面的木头笼子,因为海风常年的吹拂,又因为进进出出被挑拣的低级倌人太多,木头笼子几乎每年都会更换,他初来时候待过的那个,早就劈成柴火化成灰烬了。
故地重游总会令人错觉,当初的东西都失真了一点。他逃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