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毕业多年，程暖阳早将书本的知识又还给老师了。
医生扶了下滑倒鼻梁处的眼睛：“因为开水的温度只有一百度，而水蒸汽的温度有快四百度呢，你说被水蒸汽烫伤严不严重？不过你这伤口处理的挺好，拿凉水冲过了，问题不大，这样，你一会儿去找护士上药包扎，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开点药回去，过个一两周就能好了，不过……”
医生停顿一下，故意卖个关子。
“不过什么？”许苏意紧张地问道。
“不过会留疤，这疤嘛，估计要一年才能消掉。”医生有些惋惜，小姑娘都最爱美了，一听要留疤，估计得要哭。
“没事。”出乎医生的意料，程暖阳对留疤之事并不在乎，她拿起单子，谢过医生，转身去找护士上药了。
“都怪我，我跟你一起去厨房好了。”
回去的路上，许苏意一直自责。
“这有什么怪你的，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没想到我没被油烫伤，倒是被水蒸汽烫伤了，可能今天注定有此一劫啊！”程暖阳倒是还有闲心开玩笑。
她转头看见许苏意紧皱的眉头，笑着打趣道：“你这么在意干什么？我又不会管你要医药费。”
“我……”，许苏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总不能告诉程暖阳他在意的真正原因。
两人回了家，客厅里都是包子的香味。
“好香啊！”他们出去前，包子就已经好了，因为厨房没有关门，现在香味已经扩散到客厅的每个角落，程暖阳深吸一口，催促道：“去了趟医院，正好饿了，快把包子盛出来，我想尝尝。”
许苏意将包子盛到盘子里，放到餐厅，程暖阳拿起，大吃一口：“嗯，不错，好吃！”
许苏意也尝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程暖阳烫到的罪魁祸首，许苏意反倒觉得并不好吃。
程暖阳拿着包子大快朵颐，她又尝了尝自己做的番茄炒蛋，觉得自己真是有烹饪的天赋。
“你尝尝我做的番茄炒蛋。”程暖阳口齿不清道：“天哪，我简直是中华小当家啊！”
许苏意尝了一口番茄炒蛋，配合地夸赞道：“好吃，非常好吃。”
程暖阳正低头吃饭，耳边的头发总是滑下来，她想要把头发扎起来，摸到手腕的皮筋才想起来，她手受伤了。
许苏意注意到程暖阳的动作，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嗯，”程暖阳点点手腕上的皮筋，“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吧。”
许苏意从程暖阳的手腕处取下皮筋，手指碰到她的手腕，肌肤的相触让许苏意感觉全身都被过了电。
他站在程暖阳身后，轻柔地拢起她的头发，程暖阳不知道，许苏意的脸已经红透了。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离得近了，许苏意才发现，程暖阳的头发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深棕色，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许苏意的手里发光。
程暖阳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传到许苏意的鼻间，像是在花香中徜徉荡漾，她的头发顺滑无比，总是会从许苏意的手中溜走，许苏意的脸越来越红，鼻尖也冒出细汗。
程暖阳坐在那里，头发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心里觉得有些异样。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却都能听见自己心里的心跳声。
程暖阳感觉到心脏有力的跳动，暗忖自己是否心律不齐，否则最近心脏怎么会跳动的如此剧烈，她猜想可能是跟最近的工作压力大有关，忍不住暗暗叹口气。
许苏意笨拙地将头发拢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扎成一个马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