缢了,刘大人在这之后被大宁皇帝宣进宫中,至今还没有消息。”
盛佩麻溜地穿上衣服,看着被自己压在妆奁下的那封信,缓缓摇了摇头:“原来这封要交给秦逸的信是她的遗书,我还以为这姑娘想开了要跟秦逸一刀两断,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赌上自己家族未来的一天,就为了证明这个人是否爱她吗?刘书瑶,你实在是把感情看得太重了。”
檀离也不赞成刘书瑶自缢的行为:“大宁本就传统,她这么一自缢,只怕要连累整个刘府,她的父亲今日怕是回不来了。据臣所知四皇子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倘若她能乖乖地嫁给四皇子,日后改朝换代了想要离开也不是难事,她太着急了。”
“我们并不知道从她接到要嫁给四皇子的旨意到她自缢这途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就不要妄判了。你跟我出去找秦逸一趟,我们把这封信交给他。”
“王妃不打算跟王爷说一声吗?”
盛佩瞥了檀离一眼:“他口口声声说着大祁已经安定下来,可还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我又不是要逃跑,只是出去见个人送件东西,怎么我现在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臣没有这个意思,”檀离垂首,“臣去给您拿件厚实点的披风,外头还下着雪,别再受了寒。”
盛佩披着厚披风和檀离一起出门,颂雪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王妃,檀离姐姐,我也想出门……”
盛佩转头看着跟在她右后方眼眸发亮的纵生,无奈地笑了:“想出去就出去吧,你也带你颂雪妹妹出去好好走走。”
纵生挠头:“本来之前就想出去的,但是王爷说要等王妃下令我们才能出门,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没再跟您说。颂雪!快来,哥哥带你出去玩。”
颂雪灿烂地笑了,纵生牵着小姑娘的小手从后门离开,盛佩和檀离则从前门离开。
“秦家这宅子修的可真大,不愧是大商人。”
盛佩在秦府前面站定,看这装潢就知道花了不少银钱,檀离上前去和秦府守门的小厮交涉:“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大祁摄政王妃有事要见秦府小公子。”
那小厮在听到“摄政王妃”四个字的时候就跌跌撞撞跑进去了,再出来时则是恭敬地请他们进去:“公子请贵客进去。”
秦逸站在堂屋里,见盛佩走到门口直接迎了上去:“摄政王妃,王妃此来可是为着书瑶的事情?”
秦逸有自知之明,除了刘书瑶外,他找不到任何盛佩来找他的原因。
盛佩也不想废话,直接把信拿了出来递给他:“这是刘书瑶让我拿给你的。”
秦逸接过信件,没有发现打开过的痕迹,可是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写,他看向盛佩,问:“这里边写的是什么?”
“我没有拆别人信件的喜好,他要我给你的,我已经给你了,你自己看吧,我就不打扰了。”
盛佩转身,檀离紧跟着她出去。
秦逸拿着信封一直等到盛佩离开之后才打开,里边的宣纸上的确是刘书瑶的字迹。
〔秦郎,见字如面,展信佳。
记得我们初见时是春日,在寺庙中的桃树之下,你虽身在商门,却一心想要从军,我也曾说过帮你,你却道不可为女子所帮。
你的性子冷,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对你足够好,你便能看到我对你的真心,但后来我知我所做的一切皆为枉然。
四皇子待我很好,可他始终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还能有机会,但是在圣旨下来时我就知晓我们不可能会有以后了,我还在等你跟我讲最后一句话,但是你始终都没有来。
我不愿意牺牲我自己给家族带去荣耀,希望我的死能够让你和让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