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温热的触感让他一怔。 “今日我是不是抓伤了你?” 司黎抬起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皙的手上贯穿着几道抓痕,那是今日痛极之时抓出来的。 彼时的晏行寂眉头也未皱一下,任由的指甲死死嵌进他的手背,哑着嗓子低声哄着。 伤口都已经结痂,在冷的手上触目惊心。 无奈叹气,温暖的灵覆盖上他的手背,那些伤口在灵的治愈下缓缓消退。 少女的手在是太过温暖柔,这么握着他的手,他几乎要溺毙在的温柔之中。 晏行寂看着垂首专注的模样,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眸底的绪逐渐晦暗,眉宇的神越发阴郁,心底一股热流涌过,将他的经脉灼烧的滚烫。 “晏行寂,你——” 猝不及防,少女抬起了眸,对上身前青年晦暗幽深的眸子,未说完的话缓缓顿住。 几乎是在瞬,晏行寂迅速切换面上的神,依旧是一副柔温润的模样,快的令司黎怀疑方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阿黎,怎么了?” 司黎收回手:“……没事,就是问问你灵恢复怎么样,今日我修护经脉应当受累了吧。” 晏行寂摇头,垂在衣袖中的手缓缓摸索着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司黎的温度。 “无碍,不必担心。”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东递给司黎,“饿了吗,吃点东。” 是一袋板栗。 被他一路在乾坤袋中护着,打开油纸还冒着热气,鼻息满是香甜的气息。 司黎眼都亮了,明明已经辟谷,在此刻还是被勾起了些许食欲。 故作矜持:“也不是……” 晏行寂轻笑出声,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青竹茶龙须酥,桌上登时摆满了食物,香气蔓延在整屋内。 司黎话锋一转:“也不是饿了,就是怕你浪费粮食。” 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桌边而去,撸起袖子露出皙纤细的手臂,小口小口品尝着晏行寂带回来的东。 司·懂礼貌·黎:“你不吃点?” 晏行寂摇头:“不必。” 司黎也不客套:“行。” 捧着茶喝的双眼不自觉眯起,晏行寂点亮屋内的灯,这般看着时,蓦地有种想要静止时,就停留在这一刻便好。 这里有他阿黎。 月光一点点洒进屋内,走廊外时不时传来醉酒的客人经过时沉重的脚步声。 屋外似乎刮起了风,吹动轩窗发出“吱呀”的声响。 昏黄烛光照亮屋子,将少女的轮廓模糊的近乎柔。 晏行寂喉口发梗,视线逐渐从的头顶发丝渐渐往下,一路略过的眉眼,小巧的鼻尖,停留在小口轻啄青竹茶的红唇上。 那里沾染了些许茶渍,在红唇上潋滟发光。 真……要命。 在喉口发梗时,他慌张移开了视线,呼吸渐渐粗重,能听见身边人吃东时不时发出的声响,一声声敲击在他心口上。 摇曳的烛光昏黄,热蜡一点点滴落在桌上,夜已渐渐深透。 紧闭的门传来轻微的叩门声,紧接着少年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