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听到晏行寂启唇:“司黎,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下了,下个月初十,还有十五天,无论你是不是愿意,那晚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们明日继续赶路,你休息吧。” “晏行——” 话又是未说完,他像是想要躲避什么一样,脚步匆匆便离开了房门,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司黎叹气,坐了许久。 双腿有些微麻,她起身活动双腿。 刚来到屋门,她漫不经心拉门。 纹丝不动。 司黎不可置信,又试了一下。 依旧纹丝不动。 晏行寂将门锁上了。 她又转身去开窗户,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呵。” 司黎气笑了。 她有以下六点想讲:…… 晏行寂这一走,便再也没主动找过她。 赶路的时候他单人单马,司黎坐着马车,一行人在五天后便到了太初派。 司黎被送进了晏行寂的宅院。 少年的小院宽敞亮堂,有四五间屋子,她住的应当是晏行寂的主卧。 屋内一应俱全干干净净,家具不多,但格外整齐。 司黎在来到这里后便没见过晏行寂,他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只有每日送进来的佳肴小吃,以及时不时新添置的家具。 梳妆台,更大的衣柜,软榻。 他的屋子渐渐被填满,不似以往那般冷清的模样,多了些烟火气息。 日子又这么过去了十天,任务进度在一点点缓慢进步,根本无需司黎出手。 她也走不了。 再走她怕晏行寂真的会砍了她。 隔日便是婚宴,司黎懒散靠在软榻上叹气。 一边叹气一边吃着一旁晏行寂托人送来的板栗。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侍女 又来送东西了,看也没看一眼。 可那人的脚步一直到眼前才停。 司黎抬眼,瞧见的是一个华服金冠的女子。 她眉眼明丽眉眼,与晏行寂颇像。 是晏行寂的母亲,太初派的掌门夫人。 晏夫人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眸底森寒没有情绪。 司黎放下手中的板栗起身,“见过……掌门夫人。” 晏夫人微扬下颌:“我今日来不是跟你叙旧的,我儿性格执拗,当初他跪在殿前半月,我与他父亲才同意他娶你。行寂是可以成婚,但不能娶一个心爱的人。” 司黎拧眉。 晏夫人说:“他修的是无情道,日后成亲是要联姻的,最好没有感情,他如今喜欢你,你只会耽误他的修行,误了他的无情大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离开,明日你们成婚,我会派人送你离开。” “晏行寂呢?” “绑起来,关入戒律堂,一直到他六根清净为止。” 司黎眉头越拧越深。 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恕我无法苟同你们的教养方式,晏行寂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情感,他不应被当作一个联姻的工具,也不应该被你们关入戒律堂强行以不合适的方法逼迫他。” “司姑娘是不愿意走?” “我纵使是走,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