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夕的命全靠一味生长自北方雪山名叫襄株草的珍贵药材吊着,这个冬天格外寒冷,大雪封住了运输了药材的官道,越夕的性命危在旦夕,柳岸为救越夕一人驾马去北方替她取药材。
历经千辛万苦柳岸总算是把药取了回来,可是却迟了一步,在他回来的前一晚越夕咽了气,从此二人天人两隔。
越夕的鬼魂弥留之际割舍不下柳岸,因而没有急着去地府投胎,她在两人经常一起去吃的那家梅花汤饼铺子里找到了柳岸,发现他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桌子边上盯着梅花汤饼发呆。
二人相见互诉衷肠,临别之际互相约定,待越夕去投胎,二十年后再在此处相见。再次见面之时柳岸便迎娶她进门,圆满今生的缺憾。
“那你为何不去投胎呢?”莫桑听到此处不禁问道。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不过这不重要,我想知道柳岸为何二十年后没有出现,这二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求掌柜帮我弄清楚。”
莫桑有些为难,“我并不认得这柳岸,怎么帮你弄清楚?”
越夕情绪有些激动,她一下子握住莫桑的双手,手背上的白色粉末更加明显了,“掌柜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一定有办法的,求你了。”
莫桑叹了一口气,答应了。
越夕对着莫桑谢了又谢后终于转身离去,在她离开后风又把门给吹开了,莫桑走过去迎着寒风把门给关上。
莫桑累了一整天,整个人都晕沉沉的,拖着步子走上楼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经过阿善和阿恶房间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出欢声笑语。
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两位小冤家竟然不在吵架?
好奇的莫桑把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只见那昏迷的少年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他换上了莫桑为他准备的干净衣服,脸也擦得干干净净,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腰间。
阿恶端端正正的坐在镜子前面,阿善则坐在床上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他站在阿恶的身后一边替她编头发一边替阿善讲一个关于龙的故事。
“后来呢?”阿善拉着他的袖子问。
“后来这只龙打败了邪恶的道士最终获得了自由。”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一挽然后往阿恶的头上一边插了一朵花,漂亮的双髫髻便编好了。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吧。”阿善央求道。
他摸了摸阿善的头温柔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两个都要睡觉了。”
阿恶对着镜子一边臭美一边道:“姜白哥哥,你比莫桑厉害多了,她自己的头发乱七八糟就算了,还只会给我编特别丑的羊角辫。”
姜白捂住了她的嘴,“嘘”了一声后指了指门外。
“阿恶,你说我什么?”握紧拳头的莫桑忍不住推开门对阿恶凶道。
阿恶耀武扬威,“哼!脾气坏又不会编辫子,还不许我说么?”
“你再说一遍!看我今天打不打到你屁股开花。”莫桑今日已经忍阿恶很久了,伸手就要去抓阿恶。
“姜白哥哥救我!”她尖叫了一声躲到姜白的身后。
“莫姑娘,”他轻轻握住了莫桑的手腕,尔后微笑道,“这孩子固然是没有礼貌了些,但动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阿善把阿恶往外推:“莫桑,你快打她。”
刚被推出来的阿恶又跟泥鳅似的滑到了姜白的身后,露出两只眼睛胆战心惊的看着莫桑。
莫桑对着阿恶道,“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胡说八道我绝不放过你,听到了没?”
阿恶模模糊糊的吭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