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宋朗星实在是被长时间的考试折磨够了,坐在酒楼里只是埋头吃饭。
“对了,宋兄,那个茶税的题目你作的如何?”
“不如何,也不过是谈了一些泛泛之言,不过在末尾几句提了两句新政,我只怕言辞太过激进。”宋朗星真心实意的苦笑道。
“没事,依我之见,宋兄之高才是绝对不必担心的,我们三人之中,最该担心的是我啊。”
萧玉一边拍了拍宋朗星的肩膀,一边作仰天长啸状,就连宋朗星也被这个活宝逗笑了。章礼的唇边也漾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诸个学子的焦急等待中,终于到了书院放榜之日。书院庭中的榜前学子都挤挤攘攘,此刻已不见学子平日里的君子之风,都挤在一起焦急看榜。
有的学生被分到甲班,面露喜色,有的学生试卷被黜落,一脸灰心丧气。
“这个叫宋朗星的是谁?凭什么她的试卷被黜落还能被分到甲班?”一些人在榜前窃窃私语。
“对呀?没想到连青木书院都做这种事,简直就是世风日下。”
诸生逐渐议论起来,也有人看过榜便走了,不愿在此多留。
宋朗星早就料到这日看榜的人会很多,因此她准备稍后再去,没想到她去之时,仍有不少人仍在榜前议论。
萧玉自觉发挥的不好,因此对看榜一事并不太积极,然家中长辈不停催促,他只好不胜其烦地出门了。
他先拐去章礼家,章礼家与他家不过两巷之隔,刚到章家附近,就看就章礼预备出门,他马上走过去约他同往。
两人走进布告栏时,看到一群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走进才听见几句什么包庇、宋朗星之类的词句。
萧玉是个急性子,匆匆看完榜后就捉住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那人看见是萧玉,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
“这个叫宋朗星的试卷明明被黜落了,却依旧被分到甲字班了,好多人说这个宋朗星必是被包庇的。”
“什么?谁说的?”萧玉拔高声音问道。
那人似是被萧玉的反应震惊,回了一句萧少爷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萧玉去看甲字班的榜,章礼也已经看到,并没说话,垂着眸像是沉思的样子。
宋朗星也已经知道,她虽然非常意外,但此刻已经镇定下来。不过她并不觉得羞耻,她从没做过他们所说的这些事,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榜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问心无愧。
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右手被毛笔磨出了茧子,表情难辨悲喜。
萧玉与众人争执宋朗星的事,恰巧发现宋朗星看完榜准备走,大声高喊宋兄,此刻章礼欲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听到这个词,一瞬间安静下来,都往那个方向望去,此刻宋朗星想走也来不及了。
宋朗星在心里苦笑,萧玉啊,你真是......
众人都看着宋朗星,似乎在等着她给出一个回应。
要是说自己也不知道的话,众人会信吗?显然不会。可她确实不知道呀。
宋朗星只好朝萧玉和章礼点了点头,转身欲走。众人没有等到想像之中的回答,主人公反而落荒而逃,更加坐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想。
一个瘦长脸的男子说:“无论此事是不是真的,可这等懦夫行径,实在是叫某看不上。”
另一人在旁附和,“对对对,当日我就与她同一室应考,我看她早早交卷,以为她是什么大才子,想来是‘胸有成竹’呀!”
萧玉听到他们这样议论,心中极为生气,可他看到宋朗星不置一词就欲走的模样,也不知道如何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