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吉,就只有来往的仆从。”
知府点点头,回了一句知道了,表情滴水不漏,又让章礼送她出去。
等他们两人走了后,知府透过窗子看向他们两人的背影,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这封信。
“这就难办了呀。”
章礼将她送到门口,宋朗星朝她拜别,转身走了好久,才终于吐出一口气。
她面色有些疲惫的朝那日的河岸走去,下过雨后,河岸边的痕迹早就看不见了,河水依旧无知无觉的朝东奔流,全然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到了休沐结束那日,书院里的学生都回来了,书院的夫子宣布张吉自尽的消息,没提到他是畏罪自杀,反而替他可惜的样子,说他既然大仇得报,不应该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件事就算平息过去了,连往日有时候说张吉两句不是的萧玉也不言不语。
案子一时倒成了悬案,知府将全力放在追查逃奴上,然而逃奴恐怕早就换了身份鱼流入海了,这案子就一再搁置,众人也不再关心张吉是否死得不值了,因为对书院学生最重要的事,解试就快要来了。
原本宋朗星不再这次解试之列,她入学比他们迟,总共不过半年光景,但是因为她平日文章意思和遣词造句都可圈可点,于是同萧玉和章礼二人同参加这一次解试。
解试在即,书院里的学生都卯着劲在学,连平日不大上心的萧玉,这两日街面上也少见他的身影。
这两日秋高气爽,书院有意缓解考生的紧张气氛,于是提前给他们放了休沐。萧玉好不容易得个假期,就约章礼和宋朗星去踏秋。
郊外一大从一大从的菊花开得烂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些雄赳赳气昂昂的壮阔来。
今日天气极好,此处不少文人学子,还有携妻带子出来游玩的人。路上不少挑着担子买些小食的人,还有不少道士神算想借着解试前赚一赚学子的钱。
“章兄平日里都是第一个来,今日还没到,真是头一回。”萧玉朝宋朗星打趣道。
“来了。”宋朗星看着远处打马而来的人。
章礼骑着马,后面还跟了一顶小轿,少女带着幂篱从轿子里下来,旁边跟着仆妇,是那日的乳母王大娘。
章礼一身白衣,牵着马朝他们走来,向他们解释道:“家母听到我今日出来,叫我带妹妹出来散散心。”
又给她妹妹介绍了一下送宋朗星和萧玉。
萧玉刚刚还在打趣章礼,此刻在女子面前,不好浑说,也安静下来。宋朗星虽然已经见过她妹妹,但也并没有表现出异样。
三人朝着河畔走去,萧玉看见那处有些卖蛐蛐一类的玩意,看的起劲。
宋朗星和两人分别,沿着河边走。她对蛐蛐之类的玩意实在是不感兴趣,然而萧玉又嚷嚷着一个人没意思,强留着章礼同他一起看蛐蛐。
河道两边栽植着高大的桂花树,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来,不少人在此处攀折桂花。
她在家里时,母亲也会将鲜桂花收集起来,挤去苦水,用糖浸渍,腌制成蜜桂花,她特别喜欢吃,而她的父亲却说是小孩子口味,对她爱吃这些甜食嗤之以鼻的样子。
正准备折返,去找章礼和萧玉,却看见一个带着幂篱的熟悉的声影,正坐在树上不敢下来。
宋朗星失笑,每次碰见这个小娘子,她都是一脸狼狈的样子。
她站在离树一臂之远的距离,问道:“娘子,你的乳母呢?”
那个小娘子带着一丝哭腔:“岸边有些售卖蜂蜜的,我打发乳娘去买了,我看这桂花开得这样好,想着给姨母做一些桂花蜜,谁知道上去容易下来难。”
宋朗星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