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外面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屋子里的暖香却把他骨头都熏暖了,都说妓子无情,可他相信软玉绝不是。
软玉听见声音,听见是陈平进来了,赶紧放下手下的琴弦,粉面含羞地望着陈平。
陈平走过去,将软玉抱进怀里,软玉看着他身上的打扮,先是一喜,后又不知怎么,淌下几滴泪来。
陈平见了,早将那包药忘得九霄云外,一个劲的哄起美人来。
“怎么了?我不是来了吗?”
软玉抽抽搭搭的回他:“郎君今日进士及第,我是再高兴不过的,可我想起我这浮萍一般的命,恐怕郎君做了大官后,迎娶佳妇,再也想不起软玉了。”
陈平怜爱的擦干她面颊上的泪水,想要安慰她却又哽住。软玉面上的泪水流的更欢了。
他无法,只得抚摸软玉乌黑的云鬓,暗暗许下决心,软玉,你再等等,我一定想办法纳你进府。
见软玉伤心,原先的计划也被打散了,陈平也不在意,说着好话连连哄着软玉,一直等到她破涕为笑才作罢。
陈平在此处磨了许久,即使万般不情愿也只能起身回去,软玉倚着门框送她,面上的泪痕尚浅。
他刚一回府,还没坐下喝口热茶,陈父就背着手叫他过去。他理理身上的衣裳跟了过去。
陈父坐下,看着他有些不情愿的眼色,就将一个茶杯砸到地上。
没出息的东西!
“听说今日陪宴的是晏侍郎,我早先嘱咐你务必跟他攀上关系,做的如何了?”
陈平站着,眼睛撇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回道:“一个酒宴的时间,能攀上什么关系?”
陈父听着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大骂了一句滚出去。
陈平刚走,官家钱伯转角就进来,弯着身子恭谨的汇报,已查清了,郎君今日散了席,去了一个妓子那儿,听说郎君早就与她好上了,还动了赎身的心思。
听到这儿,陈父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来,低声朝钱伯嘱咐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