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蝶靠在树干上：“不知道，但他们说他们的店很受女孩子欢迎，我肯定喜欢。”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你都敢去？”夏聚假笑咬牙：“我也是受害者，我也要去。”
语音电话的界面切换缩小，舒语蝶盯着王老板给的地址，突然想不起这是哪里。
舒语蝶切回界面：“等我到了发定位给你，不过你迷路我可不管。”
等着电话那头应声的间隙，夏聚坐在房间换衣服。
他笑着回话：“我绝对不会迷路。”
“快点发过来就行。”
话题告一段落，舒语蝶突然出声问：“大少爷找我什么事。”
“.......”
夏聚在脑子里快速找词：“就，就想问我昨天那箱子放哪了，我，我忘了。”
夏聚脸埋在手里，自己都觉得蠢，堂堂二十岁处于黄金发展期的大好青年，却拥有鱼的记忆。
太丢脸了。
好在舒语蝶没有笑，只是顿了片刻，给了夏聚足够的时间找补。
他刚脱了睡衣，短袖捏在手里。
“我的意思是说，太久没回来，忘了从我家到顾叔的店怎么走。”
舒语蝶轻笑，没有要吐槽一番的意思，“向北直走再右转，长水街858号。”
挂掉电话后，夏聚直躺在床上，手里衣服蒙在脸上滚了一圈。
真tm丢人。
好在结果令人欣慰，舒语蝶并没有讨厌自己的迹象，刚刚小打小闹也没下重口，算得上是个小胜利。
夏聚换完衣服，转道去了顾叔的店里。
宵夜店晚上营业至天明，顾叔晚上忙，白天都是他老婆看店。
他们夫妻两人都姓顾，但顾嫂长相不显老，脸上没什么皱纹，四十多的年纪仍然像刚步入三十，街坊们一口一个顾叔顾嫂喊得相当顺口。
白天的店里，辛辣的气味像是根植在这里，还没有去干净，阳光照进来伴着辛香料的味道，成了夏日的热气的一部分。
“顾嫂！”夏聚推门进店。
顾嫂闻声立马从后厨出来，脸上挂着笑，一口白牙显露出来，热情道：“小夏来了，坐坐坐，嫂子问你点事。”
面对唠家常的好手，夏聚选择乖乖听话，并且闭嘴严防死守，必要时选择废话攻击，避免小秘密流传到整个长水街。
顾嫂在一旁滔滔不绝：“国外好玩嘛，在外面谈恋爱没，是外国人嘛，好看嘛，是不是真的金发碧眼，还玩得很开啊？”
“.......顾嫂，我就来拿个东西。”
“就别问我这么多了吧。”
顾嫂继续说话，手肘撑在桌上，手里握了把不知哪里来的瓜子，大有一副聊到天黑的架势。
见夏聚别扭的神色，顾嫂说:“哎没事，不用花多久的，老实告诉我就好了。”
无路可退，夏聚选择胡说，并且很机械：“不好玩，没谈，不知道好不好看，真的金发碧眼，玩得开不开.....这个真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顾嫂啧了一声，把磕下来的瓜子皮聚拢在桌上：“你在国外光读书啦？年轻人也应该享受点生活，劳逸结合呀。”
想逃又逃不掉，夏聚干脆倒了杯水喝：“真得忙啊，顾嫂，你看我都瘦一圈了。”
“少来，出去都快一年了，我哪记得住你原来什么样啊。”
顾嫂搓了搓自己手心的瓜子屑，拍他肩，迫使他转过来，靠肩轻声说：“老实跟嫂子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放心，我会保密的。”
“——咳咳”夏聚差点呛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