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突然有事可做,舒语蝶起身翻翻找找,角角落落里,一点粉色玩偶的影子都不见。
挤压在一起,忍了半天的叹气声,在这时终于呼出。
晚饭饭点临近,舒语蝶只能选择出门觅食。
玄关和沙发就几步路,舒语蝶低头换鞋,情绪低沉也不想抬头。
但,人总要抬头。
恍然一睁眼,舒语蝶看见了熟悉的浅绿色本子,封面的cos函数很显眼,是临近高考时用过的,也是夏聚傻不愣登过来告诉她学习秘籍时用得那本。
后来弄丢在了学校。
所以,夏聚......回去过了。
好像是坠崖的人握到了稻草,舒语蝶突然有了勇气和理由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只响了三秒。
另一头急切又苍白的男声立马询问:“你在哪儿?”
舒语蝶心虚,眼睛乱瞟:“......我还想问你呢。”
那边同样吵闹,安心的呼气声被压低音量:“我在宾馆。”
舒语蝶:“怎么走了?”
夏聚:“这不是怕你烦我嘛。”
“.......”
舒语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夏聚继续出声:“怎么不说话,低血糖又犯了?”
舒语蝶轻声:“好像有点。”
“柏年都告诉我了,”那边语气像是有点急:“你是不是面试考核这三天没好好吃饭。”
“吃了。”
“想吃什么,顺路带给你。”
心脏突了一下,舒语蝶强装淡定,说:“老样子吧。”
“好。”
通话内容几乎就是这么几句话,原本能引起吵架的话题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聊得全是关乎家长里短,吃饭喝茶的一些内容,却让舒语蝶长舒了一口气。
关系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遭。
心事放下一点,舒语蝶脱了刚换下的鞋,关了音响,在屋里四处晃悠。
阳台吊兰三四天没浇水,底盘的水已经见底。
但吊兰娇嫩的叶子还是水嫩嫩的,橙黄夕阳一照,在垂暮中很有生机。
舒语蝶拎着绿色小水壶,慢慢浇了五六天的水量。
阳台的窗没有封死,常年通风,风吹日晒,需要定期打扫灰尘残叶。
舒语蝶看了一圈,并没有太脏,好像还比离开以前干净一些。
田螺姑娘的故事只能在小时候随便听听。
所以,这是夏聚打扫的?
舒语蝶刚冒出这个念头,余光就瞥见楼下一道身影。
苦读多年,舒语蝶近视度数只有一百二,三楼的高度还能看清底下的情况。
一楼亭子里,年轻人飞快窜过人群,蓝色的T恤把他原本不常出门晒太阳的肤色衬得更白。
橙黄夕阳里,傍晚轻风掀起额前纯黑的碎发,一丝少年青春气显得无比张扬。
是在人堆里一眼就能锁定的那种人。
只是他手里拎着的白色塑料袋子格格不入。
舒语蝶仿佛还能听到塑料袋迎风的噪声,在耳边哗啦啦的。
那一幕只有短短三十秒。
舒语蝶记了很久。
“好快啊。”
这是开门后,舒语蝶对着夏聚的第一句话。
刚跑上来的人有点懵,更多的是庆幸。
夏聚向后撩了把头发,笑说:“上个星期我又不是白跑的。”
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