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蝶捧着杯子,死盯着他,疑惑的眼睛恨不得烧个洞出来。
而夏聚,安稳靠在沙发,料到似的回望她:“要问就问。”
舒语蝶躲了下眼神,又望回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夏聚意会,“ 我很安好心。”
热水凉了一半,舒语蝶吹了吹,等他发言,刚抿一口——
某人:“后天我生日。”
送到嘴边的感冒灵一瞬间停住,舒语蝶懂了,瞬间懂了。
舒语蝶:“我记得。”
和预料中不同,夏聚不是没良心的哈哈笑,而只是淡淡点点头。
再此之后,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说话。
排除其他的可能性,答案只有一个。舒语蝶抿嘴看他,试探问:“我给你过?”
夏聚轻咬着牙压着嘴角:“好啊。”
从舒语蝶的视角看,这人弯着弧的嘴角是嘚瑟的,脑子一转最近发生的事,舒语蝶追问:“全都我来?”
夏聚想了片刻,纠结似的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可以。”
又是片刻无声,夏聚慢腾腾起身:“我走咯?”
舒语蝶点头:“嗯。”
脚步声到玄关处,夏聚又折回来,探出头冷不丁说:“你先把药喝了。”
舒语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话虽这么说,但直到马克杯空空如也,舒语蝶倒扣整个杯子,没有一滴水滑下来,姓夏的才闪人。
在此之前,舒语蝶更怕他说出一句类似——喝完药药奖励小红花,这种拿来哄三岁小孩的话。
时钟秒针即将指向七点,舒语蝶想起前几天手机定的闹钟,一个机灵冲进房间关了闹钟。
闹钟设置之初就秉着听见铃声就结束休息,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的宗旨,铃声定的特别闹人,范围可定义至喜庆、响亮、震耳欲聋!
当然,歌曲最后借鉴了柏年的强烈推荐。
跑到卧室时,铃声刚开了头——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舒语蝶跑得急,眼不着路,分心之间,脚趾撞上床尾。
“......”一个字,疼!
舒语蝶咬着牙硬忍,丢在床头的手机依旧扬出响亮的歌声。
三十秒后,舒语蝶倒嘶凉气关了铃声。
这种疼明明没有实质伤害,偏偏能疼得要命,叫人怀疑人生。
瘫倒在床上缓了三分钟,舒语蝶忍着眼泪笑出声。
别说,这种重压之后的刺激,还挺让人放松。
可能是疼感带来的迟钝,也没有烦人的夏聚在,时间竟然过得有点慢。
舒语蝶慢悠悠移到客厅,不经意抬头就望室内显眼的一点绿——那是前几天夏聚移到客厅的吊兰。
不知不觉间,舒语蝶默默笑出声,小声嘀咕,不知道是指向谁:“挺傻的。”
说傻还不到一分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消息来自——夏聚.
内容只是两个字——门口。
神神秘秘一向不是夏聚的风格,舒语蝶好奇地扬了嘴角。
只是她挪着刚缓过来的脚一开门,措不及防看见了没有料到的情景。
门口有一坨橘色的毛茸茸。
小咪:“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