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轻,夏聚笑意更深,手腕用力一甩,小咪在沙发边追着红色羽毛。 他默默走远了一点,没有超出客厅的范围,离过道还有十几步距离。 小咪挠地板的动静不是很大,应该是被拿着逗猫棒的人控制着。 画稿还剩一半,后面还有答应李乐怡的稿,舒语蝶不打算细想,继续埋头画稿。 线条一笔笔落下,阴影一点点铺成,手里的笔触越来越得心应手,一整张成品快要成形。 舒语蝶仰头转了转脖子,却发现耳边安安静静,小咪的扑腾声消失,夏聚也没了声息。 舒语蝶起身在家里搜寻了半天,客卧,厨房,洗手间,完全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 夏聚一个大人不会走丢,但小咪可不是,陈叔陈姨护它护的不得了,掉的猫毛都会收藏起来团成球。 丢了完全担不起。 一通电话拨出去,还没跳转到通话界面,门锁就嘎达一声开了。 小咪伸着舌头先一步溜进来,飞快跑回水盆边喝水,而夏聚悠悠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一大袋冒着冷气的不明物体红色袋子。 舒语蝶长呼一口气:“你们去哪了。” 在夏聚回来之前,她找了很久,家里的整个范围,只有客厅开了空调,客卧厨房都是高温直照。 她脸微红,细密的汗布在额头,夏聚后知后觉,打开袋子拿出了什么东西,递过去。 “旺旺碎冰冰。” 舒语蝶自然接过,手里黄色菠萝味的凉意还没上涌,就听见他边往里走边说:“冰箱里只有小布丁了。” “那你怎么把小咪也带去了。”舒语蝶跟在身后,看他装箱,闲闲一问。 蹲在的人轻轻一笑,逗笑说:“小咪是公猫。” “.......”小咪确实是公猫,但它八个月大的时候,陈阿姨就听了自己的意见,给它做了绝育手术,往后三个月里,小咪看见自己都不带理的,猫草逗猫棒一切都不好使。 第四个月才开始好一点点。 舒语蝶掰断碎冰冰,啃着尖头一段,无力吐槽:“小咪是只猫,只是猫。” “猫怎么了。”夏聚放完东西,起身反问:“猫也分公母啊。” 他甚至还很骄傲,扶着案台歪头道:“我就醋。” 舒语蝶不解地笑,递过另一半碎冰冰,在夏聚伸手接的时候,反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你先冷静一下。” 凉意贴着额头,夏聚抬手往额头一接,意料之外率先触摸到一点温热又柔软的骨感。 舒语蝶同样一愣,抬眸盯着两手相碰的那节手指,蓦然撒手。 “.......你,你拿稳,别掉了。” “嗷...好。” 碎冰冰圆头的那一边,一般握着都比尖头一端冷上很多。夏聚捏着圆头一端,不时换换手,注视舒语蝶坐回沙发,才折到餐桌抽了张餐巾纸裹在外圈。 正午时分,温度默默上升,阳台外的阳光直射进客厅。 舒语蝶仍然坚守在画稿纸边,一张张画纸哗啦啦出去,慢慢堆成小座平塔,抬头扭脖子之余,隐约显现的浮躁也愈见明显。 夏聚默不作声折到立式空调旁,手动调低了一度,顺手切换成了上下送风。 呼呼凉气往外送,舒语蝶扭头轻松了点,带着纸稿慢慢往没有阳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