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逐恨赶走后,陆冬至不光没有解气反而心中萧瑟,咬紧了下唇眼眶泛红,他一定在心底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好丢脸,想着她就伸手抱紧了自己的大尾巴,小脸扎进绵软的毛绒中不让眼泪流下来。
萧逐恨看准了尾巴却扑了个空,身子磕到床帏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响声,本以为会惊扰到少女,只要她回头自己就能趁机黏上去哄她,哪知道陆冬至根本就不理他,委屈的蜷缩成一团,抱着尾巴哼唧了声,像是在不耐自己吵到了她。
期待陆冬至炸毛的萧逐恨自讨没趣,敛了下心神抬手去摸她的肩膀,就要碰到时他指尖颤抖僵持了几秒捡起掉在床下的枕头,走到了外殿的躺椅上,浅灰的瞳孔朦着薄雾,不知过了多久才和衣而睡。
深夜瀚墨外围的不远处,漆黑寂静的树林中有两人对立而站,“师兄既然回来为何不进瀚墨?师父闭关你如若是有心想回,师弟我断然不会插手。”
“不必多言,你约我来此所谓何事?”
“也好,那师弟我就直说了,听闻周师弟约师兄你去了枫竹镇,你二人却不曾上崖,师弟我斗胆问上一句,你是不想上还是不敢上?”
“想与不想,敢与不敢,又与你何干,师父命你掌管瀚墨你便专心于此,其他的莫要多问。”
“是师弟我多嘴了,那师兄你与我的约定……”
“自是不变。”
“好有师兄你这句话师弟我便放心了。”男子说完先行出了树林。
周牧找到树林时只有唐奕殇一人,望着山林浓雾不知想些什么,他上前调侃道,“师兄你如今武功尚浅,大半夜的出来这无人之地散心怎么不叫上师弟我。”
“师弟说的有理确是小心为好,想你跟着我也有些时日了,玩也玩够了,不如早些回瀚墨帮你苏师兄打理门派,总跟着我这个逐出师门的废人能做什么大事。”
“师兄你是什么人,师弟我心中自然有数,倘若哪天你重回瀚墨,只需一句话师弟我当誓死追随。
唐奕殇没在说话,周牧也不在乎,转身回了客栈,不过多时便从窗内飞出一只鸽子。
清晨阳光正是明媚照进殿内闪晃在陆冬至的小脸上,她揉了下眼睛起身,打着圈的走向外殿,眼圈暗沉揭示了她一晚未睡的深思熟虑。
外殿无人,她踉跄着坐在圆凳上,倒了杯水小口抿着。
萧逐恨端着补汤走进殿内便看见昨晚摆了他一道的大尾巴,少女坐在圆凳上背对着他,小脑袋不停的磕头,他将木盘放在桌上,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她拿着杯子睡着了。
少女困倦,下眼皮的淡青看得他心口闷疼,小心的将杯子自陆冬至手中抽出,还未抱她就对上了那红肿的杏眸。
陆冬至眼皮酸痛,被他一碰就反应迟钝的睁开了眼,视线相对想要起来,大尾巴却勾在了一旁的圆凳上,拽的她重心不稳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抬头就对上大魔头惊慌失措的眼神,还有他圈在两侧的手臂。
萧逐恨怕陆冬至乱跑,索性将她圈在胸前,单手去盛放在桌上的补汤,递给陆冬至时又怕她撒在身上,不放心的拿起汤勺吹了口直接喂到她的嘴边。
陆冬至虽然困,看起来也不是太灵敏的样子,但她还记得自己想了一个晚上的事情,“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萧逐恨愕然,手中的汤勺依旧平稳,但青筋却已然暴起,“你没睡醒,喝完补汤就去睡觉,听话。”
陆冬至摇头继续说道,“你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我嘛?”
萧逐恨灰眸微垂,能有为什么,我就是该死的喜欢上你这个磨人精了,“我现在就抱你进去睡觉。”说着将汤勺放回了碗里。
“我不睡,我要回无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