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竟一斧头砍开了他瀚墨的大门,守门师弟说了仅一斧头,门崩开,小师妹正拔了斧头往马上赶,马上还有一人,是名门大会那天跟何禾禾在门口相拥之人,即使不敢想何禾禾有如此内力,但门就是何禾禾砍的,这点是他单独问过的。
至于说那男子,照周师弟所说,为了见何禾禾还来应聘厨子一职,经他做过的菜也并无问题,所以,何禾禾来瀚墨的目的倒就像是她所说,是为了拜师复仇。
但是为什么要砍门?
苏之冉不欲多想,师父是他的仰仗,但他跟大师兄才是一根绳上的,他能看出大师兄对这何禾禾颇有照料,那他帮忙瞒上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哦。”苏之冉一言毕了,无妄尊上只是不咸不淡回了一字。
周牧摸不准他是何意思,就见无妄尊上吩咐道:“照你们所说便可看出你们小师妹尚且还是孩子心性,待她此次历练归来,周牧你也不得责罚,说上几句让她知道下次不得如此便是,银子下去后,同你二师兄一道去领,好了,没别的事了,切记,再有武林中人来讨说法,就说你们师叔一行多年,怕是得了失心疯,就是咱们瀚墨弟子都遭他所害,要是他们还不依不饶,那就是一心与咱们瀚墨为敌。”
放在单路轶一事之前,无妄尊上许是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但现在恰是一点风吹都能令他惊心之际,何禾禾这样的危险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才是最为稳妥,无妄只要去想,这十八年来不知从何时起师弟就暗藏在这瀚墨地界,且他定是要来同自己寻仇的额头就不禁冒出冷汗,低垂着手腕冲众人轻摆,苏之冉一等人就都退下了。
就是出去后,同苏之冉去领银子的周牧也仍是谈笑风生,只是心底暗骂无妄道他好心机,想着自己又没做好龙首交代之事,心下一顿捶胸顿足,上回他就揣测错了龙首之意,故意为难这何禾禾,唉。
又过了几日。
仍是傍晚时分,一路小跑而来的白衣少女手拎包袱,一甩甩的踏上大殿前,随风摇曳的连绵花海,风一刮朵朵炽热的彼岸花就宛若潮起的浪花,夹杂着少女的裙摆,彼此追逐着倒向一边,而这次的陆冬至她跑着也不回头去催促身后同款白衣的大魔头,只是一味的享受晚风拂过脸颊时带着丝凉的惬意暖阳。
跑至断崖边,都不待她回头就有修长指骨同她相握,她手里的包袱也叫萧逐恨拿了过去,很典型的公主抱,她搂上萧逐恨的脖颈儿还不忘提醒他务必要轻,不要几个纵身刮的她脑袋都成了狮子王。
萧逐恨只是轻叹的低头睨她,听陆冬至不时说些新奇词。
一路下山到了枫竹镇,还是那句熟悉的,“客观里边请。”陈皮酒家的店小二上菜不忘招呼进店客人,待陆冬至跟萧逐恨随意入座,他转身过来,想问吃些什么打尖还是住店时,一见这回衣衫翩翩的陆冬至,好些没认出来的又看向眸系白绸的萧逐恨这才激动上前,在要握上陆冬至的手时,被一道令人却步的眼神轻睨,又反应过来此举确是不妥的左手捶右手道:“女侠是你。”
“我……”陆冬至当然没忘自己在这酒家铲平苟剑仙一事,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女侠大名能一直延续至此,看着店小二记忆犹新的大银牙,也冲他自内心笑道:“是我,你好啊。”
“好好好,女侠你是不知,自你收拾了那恶霸,我们小店的生意都好了不知多少,你们两位想吃什么,今晚随意吃什么都免单,也算是,我们掌柜的小小心意略表谢意。”
一听能免单。
菜且穷的陆冬至眼睛都冒起了星星,但还是谦让道:“那……多不好意思,要不你给我们打个七折好了,谢谢啊,对了我们还要住店,今晚,要。”
担心磨人精会舍不得花钱的说出什么人字间,萧逐恨在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