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地问。 “哦,没事,”周采莹坐好,往下拉了拉衣袖,微笑道,“外祖母不要担心。” “上午来时,不是还好好的么?”吕翠忍不住问道。她好不容易来府里一次,怎么忽然就受伤了? “祖母,我真的没事,就是之前去见表嫂,她给了我一枚从云空寺求来的平安符,应是那符上的熏香和丝带与我不和,我戴了一会儿,就成了这样……不过我已经涂了药,很快就会消下去的。”周采莹仍是笑着说,好像并未放在心上。 “云空寺……平安符……”吕翠话里似是有些滞涩,又记起眼下还在用膳,对着周采莹慈爱一笑,“涂了药就好,若是不够,我让田嬷嬷再给你送些。” “那符你若是不习惯戴,便不用戴了。”吕翠叹息一声。 周采莹本来想诉苦的心思,被憋了个彻底。她见吕翠如此神态,心里也有些困惑,但还不等她再问,吕翠就称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 当夜,莲心院佛堂的灯烛燃至天明。清晨,吕翠由田嬷嬷扶着出门时,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几分。 锦光院里,夏绮梳洗完毕,正要用早膳,就见韩潭走了进来。她让松月再去拿一副碗筷,迎上韩潭波澜不惊的眼神,问道:“世子有什么吩咐?” 韩潭坐到桌边,看了看一桌再清淡不过的饭食,说道:“昨天表妹来找你,问你要了一枚平安符。” 夏绮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怎么了?” “以后不要随便给她东西。”韩潭见松月摆好碗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瓜。 夏绮愣了下,这是嫌弃她给的东西不好,还是……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她贵为公主,这些小玩意,确实配不上她。”夏绮给自己添了几勺清粥。 “不是,表妹自幼在宫里长大,姑母又早逝,她耳濡目染,性情上难免有些顽劣,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你别跟她计较,我也会多提醒她。” 夏绮心里疑惑更深,但韩潭却吃得有滋有味……她放下汤匙,问道:“世子不妨把话说清楚。” “那个平安符,表妹戴了之后,有些不适。”韩潭言简意赅地说着。 夏绮当即明白了,敢情是找借口陷害她,还想跟韩潭装可怜呢?难怪,她堂堂皇室公主,什么没见过,竟会对那些平安符感兴趣…… “世子这位公主表妹,真是让人不可小觑。”她冷言冷语道。 “我已经告诫过她,她也知道错了。”韩潭用完早膳,站起身,临出门前,说道,“午宴前我会回来。” 夏绮懒得理他,搅了搅碗里的百合,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太太,公主她……怎么能这样……”松月心里不平,边收拾着桌子,边忍不住说道。 “世子不是给她找好理由了么,年纪小,母早丧,宫人又多勾心斗角,”夏绮无动于衷地答道,“以后多小心就是。” 大不了见了她离得远远的……夏绮望着松月忙碌的身影,忽然问道:“松月,韩贵妃曾备受皇上宠爱,自她离世后,按理说,留下的这个女儿,皇上也该如珠如宝地让人养着,怎么会交给宫里一贯不受宠的仪妃抚养,还刚及笄就准许嫁出宫呢?” 所嫁的丈夫,还是那样上不得台面的人。 松月摇头,“太太,这些事,我们宫外的人哪会知道,可能是皇上因为贵妃娘娘去世,伤心不已,忽略了公主吧……” “至于仪妃娘娘,她一直膝下无所出,皇上将公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