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桌边坐下,夏鸿携着夫人也来到主桌,夏芷、夏玥,还那个和夏玥双生的弟弟,夏成彦,都被仆妇领着,坐在桌旁。
夏鸿清了清嗓子,慷慨激昂地说了几句,众人一致叫好,纷纷向他祝贺福寿绵延时,拱门处,出现了几个人影。
为首的,便是眉头紧皱、额上冒汗的管家夏叔。来客见状,一片茫然,直到他们看到夏叔身后的人影,脸上现出各式各样的表情,十分精彩。
夏鸿一时也不明所以,但在看清来人是谁时,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敢问靖丰侯府二爷到访寒舍,有何贵干?”他虽是问得客气,但语调却明显透着不欢迎。
任景云环视众人,视线落在夏绮身上一瞬,才又看向夏鸿,笑道:“听闻今日是夏大人五十大寿,在下备了些薄礼,特来给夏大人祝寿的。”
“我记得,我并没有给靖丰侯府下过请帖。”夏鸿看了管家一眼,就见管家摇了摇头。
“夏大人主掌礼部,忠于朝廷,名声在外,在下敬佩已久,是以不请自来,还请夏大人不要见怪。”任景云拱手一揖。
夏鸿仍是面露不豫,管家上前对他耳语几句,他才勉强说道:“好,来者是客,给靖丰侯府二爷看座。”
因着客人坐席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速之客就被请到了边角的地方,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看着空空的桌上,被新端上来的菜式占满,又望着不知何处,嘴边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从他出现时,夏绮就握紧了一旁松月的衣袖。见他走了,她看向松月,而松月眨了下眼,没有说话。
夏绮稳下心神,抬头就见韩潭默不作声,不知在思索什么,不由暗中松了口气。
直到夏鸿过来敬酒时,他才回神,作势喝了两杯。
“父亲,郎君,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半刻。”夏绮强使自己吃了几口菜,却实在没有食欲,等到宴席差不多过半,才起身请求道。
“去吧。”韩潭应下,“若是饿了,让松月另给你做些。”
所有人对她提前离去都不意外,毕竟这位夏小姐、世子夫人,一向体弱多病,许是哪些菜色茶饮不合口味,引起身体不适,也或者本来就胃口欠佳,无意再呆坐下去。
只是在有心人眼里,她于寿宴半路离去,却显得有些不知好歹的轻慢。
夏绮和松月出了院子,沿着小路往母亲曾经住的云青院走去。虽然四下无人,但夏绮还是小声问道:“松月,这是怎么回事?”
“太太,我想,或许那位爷,根本就是在骗我们。”松月皱眉道,“他才不是什么赌坊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