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问。
“她是府里的客人,不见有谁家会让客人下厨操持。”韩潭见她并不当回事,反驳道。
“那是芷儿不忍见我体弱,疏于照顾郎君,想帮我一把,她向来手艺不错,我对她也十分感激,怎么世子倒怪罪起来了?”
“绮儿,不如让她来照顾你,你同她手足情深,她也更了解你,不是么。”韩潭貌似语重心长地说。
夏绮半晌不答,她好不容易捡点清闲日子过,怎能又让人再来打扰。
她叹口气,继续道:“总归是我和芷儿一片心意,世子如此态度,未免让人寒心。”
“只怕我接受了,你才是真的寒心吧。”韩潭目光清明,盯了她片刻,走到桌边坐下,“有些日子没回来住了,稍后我跟卫年说一声,让他搬些东西过来。”
“世子住在这里,不担心会影响处理正事吗……”夏绮攥紧帕子问。
“近来事务不多,又要去云空寺,我也好做些准备。”韩潭见她低着头,颇为自在地答道。
“要是我病情复发,扰了世子休息……”夏绮挤出几个字来。
“先前郎中说过,你最近身体无大碍。”
“我还是觉得世子住在书房为好。”夏绮硬生生地说。
“嗯,但我也以为,夫妻应常住在一起。”
夏绮没再回话,也没了坐摇椅晒太阳的心思,背着韩潭坐在桌边,拿起绣绷,穿针引线地绣起花来。
韩潭不知道从哪找了本书,边喝茶,边不紧不慢地翻着。
夏绮心里有些恼意,一不留神,雪白的针尖刺中手指,血珠滴下,在霞红的布片上晕成一团深色。
一旁的松月忙用帕子捂住她的手指,本来欲言又止,见夏绮示意她不要出声,才彻底把话咽了回去。
而她们身后的韩潭,也状似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翻过一页书。
晚膳时,夏绮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稍作洗漱,就去休息。大概是精神太过紧绷,她竖着耳朵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半刻的工夫就睡了过去。直到她发觉有人握着她的手,才猛然醒来。
“还疼吗。”
烛火已熄,外面的月光几乎无法穿透这厚厚的床帐,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倚靠在床头,略显粗糙的指腹,从她白日受伤的指尖滑过。
夏绮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她莫名记起当初他们成亲那日,她心中忐忑地等待着,暗暗许下约定,要和她的意中人相伴一生……
可是,她记起了那个吻,而韩潭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