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道。
“……祭拜结束了?”任景云一开口,尾音带了惯有的轻微笑意。
“嗯,我早该想到,你来这云空寺,并非为了吊祭。”
“那后边不是和我无关了吗……”任景云又开始往水里丢石子,“我想着好久没来了,这云空寺景观也算一绝,趁此机会,出来欣赏一番。”
“说起来,这祭拜仪式,都是方丈那位师叔在场主持的?”任景云又漫不经心地问。
“方丈同韩世子相谈甚欢,无法前来。”周怀风看了看他,“有些人,早该成为过去,别再惦记了,阿景。”
“好了,谁让你说这个了,你是要回宫,还是在这里暂住一晚,我正好去打听打听。”
“车马已经等在寺门外,我不能在此处久留。”周怀风拍了拍他的肩头,“阿景,你自己小心。”
任景云随意应了两声,也没有起身相送,而周怀风似不介意,带着两个随从离开了。
正午时分,一尘不染的房里,充满了夏芷喳喳的说话声。
“姐姐,说好了,今晚我去……那边……”夏芷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绮,“姐姐在这边,万一有人问起来,也好替我遮掩……”
“还有,姐姐记得让人去方丈那里,请世子早点安歇……”
“待、待事成之后,我必定不忘姐姐恩情……”夏芷信誓旦旦地说道。
夏绮一再点头,“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我绝不干预。”
午膳结束后,夏绮稍作小憩,又在周围散了散步,差不多日头偏西时,回了房里,而夏芷早已不在了。
一整个下午,韩潭也没有来过。晚膳结束后,夏绮莫名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明明也没吃多少东西……
“松月,外头峨眉新月高挂,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夏绮起身,示意松月给她拿披风过来。
松月一愣,记起白天任二爷说的话,犯了难,也不知是该听太太的,还是听他的。
“你可是有什么为难?”夏绮盯着她问。
“太太……”松月灵机一动,“山上夜里偏冷,太太还是别出去了,要是着凉,可就划不来了。”
“也好。”夏绮略一思忖,应了下来。
男宾厢房所在处,入夜时分,夏芷趁着周围没人,偷偷溜进韩潭下榻的屋子。她捂着心口,四下打量一番,不知为何,有些口渴,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只是她喝完茶水以后,不出半刻,整个人就昏倒在地。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人推门进来,他并未发现房中有人,也喝了桌上的茶,待头昏的感觉袭来时,他也一头栽到地上,手中的茶壶,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