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点头如捣蒜。
姜寒月终于放过他,慵懒地起身。看着面前玩的太过投入,丝毫没注意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的丫鬟们,出声道:“幽若。”
屋子里走出一个稳重伶俐的丫鬟。
幽若看着姜寒月身后匆匆回神的侍女们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这些当奴才的真是不懂事儿,净顾着玩。看来还需要让嬷嬷调教一番。
虽说小姐允了她们嬉闹,可这二房的小少爷进来了都不曾看见,要么是捧高踩低不屑搭理,要么就真是玩疯了没顾得上。
不管是哪一样,都不适合再留在小姐身边。
“陪我去二房走一趟。”
“是。”
*
二夫人接到姜寒月往漱玉斋去的消息时,正在二房正厅里生着姜玄景的闷气。
姜老二昨日还在燕都最大的青楼里宿了一夜,回府时带着满身的脂粉气。孙氏气他不过,在院子里和他大吵了一架。
正摔了屋内一套瓷碗。
外头小厮入门来报,大房大小姐往漱玉斋方向去了。
“怪事儿。”
“大房一家子从不插手我二房中事。今儿个是哪位佛祖显灵,让我们姜家这位大小姐屈尊降贵往我漱玉斋来了。”
孙氏接过一旁侍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她虽跋扈,但与大房关系一向不算差。
即使宋氏看不惯她欺辱侍妾,但也从未管过二房的家事。与这位姜大小姐虽没有什么往来,可印象里这位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儿的主。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让这尊大佛亲自动手?
孙氏顾不得再生气,“紫鸢,随我去看看。”
姜寒月此时已行至漱玉斋门前。
与霜梧院比起来,面前这座院子寒酸了不是一星半点。
漱玉斋离二房主院很远,在一个很偏僻的位置。狭小且古旧,看得出来没有经过修缮。与姜府的雕梁画栋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她没有在门前停留太久。
牵着姜宴泽的小手,推门进去。
凋敝的院落里空旷得紧,隐约从房中传来几声咳嗽。
一旁的几个小厮围坐在一起玩起了骰子,偶尔能听到赌赢的人兴奋的声音。
侍女的身影更是不见踪迹,整个院子,无处不透露着一个失宠妾室的悲惨遭遇。
姜宴泽握着她的手无意识收了收。
姜寒月低头打量他一眼,“难过吗?”
小孩儿没有瞒她,点点头。
“你难过,源自于没有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追根究底,你还太稚嫩。父亲不重视你,你的嫡母厌恶你。他们都不会是你的贵人,反而是你人生中往前走的阻碍。”
“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努力在这烂透了的后院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筹谋其他。”
“剩下的,就去用尽一切办法成长。哪怕你只能委曲求全才能得到别人生下来就会拥有的东西,只要于你有益都不要放过。”
“看看,这就是你弱小的代价。”
“区区几个家奴都能爬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
“你未来也想要过这种日子吗?”
男孩眼中挣扎起一股不甘的火焰。
都是因为他,是他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阿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辱她。
“不……”
“我不想。”
姜寒月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继续说道:“那就好好活给我看。谁敢拦着你,那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