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她给我定罪的时候,你也不说话。我只是将她的话还给了她,你便急冲冲的出来替她解释!景衔青,到底她是你娘子,还是我是你娘子?!”
景衔青心乱如麻:“我……”
“好了!”老夫人忽然重重敲响她的拐杖,示意所有人闭嘴,“现在大家都安然无恙,老身已经满足,衔青又已大好,也是意外之喜。想来之前的都只是误会,前几日雷雨不断,池塘边泥泞地滑,这才造成你二人之间产生了误会,书兰,你说是吧。”
上官书兰眼神微闪:“老夫人说的是,许是当时太过惊慌,一时没分清误以为是云姑娘拉的我。”
云忱音扯了扯嘴角,方才还义正言辞指认她,现在一转口就说成是误会,不过是没把她定死罪,自己骑虎难下找的借口罢了。她张了张嘴,本不打算就此轻拿轻放,谁知旁边老夫人再次敲了一下拐杖,将她的话全部堵回。
老夫人:“忱音,衔青刚醒,这种小事不必再提了。”
云忱音猛地攥紧了袖子,她缓缓对上老夫人浑浊的眸子,眼神锐利清明,老夫人布满皱纹的眸子缓缓微眯,眼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云忱音最终低下了头:“是,祖母。”
景夫人眼睛一转,笑呵呵的对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我儿刚醒。今日惊扰诸位了,待修养好之后再向诸位致歉,忱音,你替母亲送送大家。”
云忱音望了眼榻上沉默不语的景衔青,苦涩的笑了笑:“是,母亲。”
她扶起还跪着的采筠,送走了一屋子看热闹的人。
等她出了门,景夫人扭头就亲热的牵起上官书兰的小手:“书兰,衔青这刚醒就念叨你的名字,你们多说说话,许是能住衔青多想起一些事情来。”
上官书兰羞涩的瞧了一眼景衔青:“好的伯母。”
景衔青微微戚眉,他刚才唤了书兰的名字?
想到云忱音刚才也在,神色微微一变,下意识欲起身去解释一番,又顿住。
他何时变得这般患得患失,竟将那女子高高架起吗?
他之前痴傻也就算了,做的蠢事他不愿再想起,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好了,也、也不能总是低她一头,晚些、晚些再解释吧。
然后他又靠回床头,看着床边的上官书兰,心中叹息他们有缘无分,如此亲近恐怕有损她闺誉:“不必,你我早已退亲,不合适。再者我已经记起所有事情,母亲不必多此一举。”
景夫人瞪他一眼:“书兰担心你,怎的如此冷漠!”
上官书兰眼眶微红,神情委屈,景衔青只好解释了一下,上官书兰这才展露笑顔:“原来衔青哥哥是为我好,这样书兰就安心了。”
景策望着这一屋子的“自己人”,忽然一甩袖子:“我回去给圣上复命,你既然身体还没好,宴会结束前就不要再出去了。”
景衔青愣住:“我等会……”他等会还想去找云忱音解释一下……
然而景策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他直接对上官书兰道:“衔青说的如此明白,上官姑娘还留在此处作何?”
上官书兰有些难堪,她总有种景策在针对她的感觉,眸光暗了暗:“衔青哥哥如此为我着想,我更不能弃他不顾,我留在此处照料衔青哥哥。”
景策最后看了眼景衔青:“随你们。”
而后他追随着云忱音的脚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