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名叫谢望。谢望是王秀才之女王淑华于山涧中捡回来的,醒来后除了知道自己名叫谢望,其余一概不记得了。
谢望自此于王家村扎了根,与守寡归家的王淑华结为了夫妇,王淑华之女也改名为谢安。王秀才死后,夫妇两带着孩子倒也幸福美满。但两年前,谢望带着妻子去清谷县置办东西,回来之时遇上了山匪,夫妇二人俱死于山匪刀下,王里正霸占了谢家的屋子,谢家如今也只就剩下谢安一人了。
听着妇人之言,目光盯着堂屋正中,左右两边卧房的尸体已然被摆放到一起,只见尸体上刀口自喉间横切过去,那些个脑袋左歪右倒,正是一副欲掉不掉的样子。
周敬尧向来清冷心硬,生死之事不知经历多少,看着这满门惨死之状,他内心并无波动。一个以权谋私,夺人家业的里正确是该死。但是,这般情景段不该出现于此时,在他来的前一夜。
手下的人静待着吩咐,周敬尧转头盯着柴房的位置,就在刚才,他听见那里似乎传来一声异动。抬手示意众人噤声,推开陆训阻拦的手,他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走去。
柴房的门及其矮小,以周敬尧的身量,立于门前,便可将内里场景尽收眼底。
伴随着吱呀刺耳的响声,众人还未动作,门竟然开了。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儿光脚站在门口,乱蓬而干枯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柴草,双颊凹陷的脸上一双眼睛大的出奇,看样子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整个人瘦的像个白皮猴儿。
她仿佛刚刚睡醒过来,方才小小的身子正巧站在门后,避开了周敬尧的视线。
隔着狭窄的门框,一人衣衫褴褛住漏风柴房犹如牲畜,一人着单色便服,隐约可见的花纹上,丝线暗光涌动间可窥其富贵。
谢安恍惚的站在柴房门口,一觉睡醒,天翻地覆,抬首望去,她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思绪纷飞间,一声仿佛来自远方的问语唤醒了沉溺的谢安,眼前的男人开了口:“你是谢安?”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谢安只听见自己机械的回答了一句:“是。”随后她抬眼扫了一下周围,确定是她不认识的地方。
她这是在做梦吧?
旁边刚刚被制止的妇人终于大胆地开口:“贵人,她就是谢安。”
谢望已死,就剩这么个孩童,不管如何,且先将人带着。
周敬尧没有多言,转身,示意属下将那妇人带出去,看了看已经走到院中的谢安,他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将她带上,另外留两个人在此地蹲守,如若有异,及时来报。”说完话就朝院外走。
此番寻人已是顺便,他本不宜在此地逗留。
听了主子的吩咐,陆训上前抱起小孩儿,还未等人有何反应,疾风一般,他就大跨步跟了出去。
院外,众人翻身上马,在村子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陆训怀带着谢安,一行人纵马而去。
谢安被人抱着坐在马上,看着飞速倒退的景物,她的这具身体及其孱弱,只是起来略微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已经四肢乏力,头晕眼花,加上此前从未做过如此颠簸的交通工具,还没有在马上坚持到半个时辰,她就已经倒在抱她的人怀里,晕的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来,便是在一间谢安看来仍然简陋的屋子,安置她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独自躺在硬硬的床板上,望着屋顶,脑袋里这具身体的记忆逐渐回归。
谢安认为,自己真的不知道是撞到什么鬼了!她竟然穿越了。
谢安是现代一个知名大学的毕业生,就在昨天,她刚刚找到了一份自己心仪的工作。和忙着考研考公的其他人不同,谢安只想赶紧工作。
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