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他匆匆转身离开。
刘宁拍拍心口:“还好还好!”想到赌约,刘宁趁热打铁看着张洲安:“大人……”
正好秦河进门,张洲安一扬手:“秦河,稍后将五千两银票给她。”秦河看看二人,拱手道:“诺。”
看着张洲安一张臭脸,还有刘宁一脸极力压制又掩饰不住的欢喜之状,秦河一脸冷静:“我这就去取,稍后送到姑娘手上。”秦河转身离开。
刘宁看着张洲安,语气欢快:“大人,胜负乃兵家……”张洲安一挥手:“不必多说,你收好就是,不要被人偷了空欢喜一场。”刘宁点一点头:“多谢大人提醒。”张洲安嘴抽一抽。
二人又陷入沉默。
刘宁瞧瞧点着手指,盘算着这钱怎么分配,买房要多少,买家具要多少,买餐具又要多少……对了,还要留点闲钱傍身。她算来算去,不断调整预算,虽然越算越迷糊,倒是越来越激动。
刘宁以为自己不动声色,殊不知,在这洞察力超强,耳聪目明的张洲安眼里,她的一举一动,不仅毫无保留,还被几倍放大。她一会儿暗自笑一笑点一点头,一会儿眉头紧锁又松开,一会儿叹一口气又发呆沉默,面上微表情不可谓不丰富,将内心活动出卖得一览无余。
张洲安自然知道她在盘算什么,冷哼一声。
过了一个时辰,张洲安不知道喝了多少茶。刘宁也盘算得差不多,将以后的人生作了一番规划,幽幽叹了口气。她不觉看向改变她人生的冤大头,和张洲安又四目相对。刘宁笑一笑,张洲安面无表情。
胡州官跌跌撞撞进门:“大人!”
刘宁冷不丁被胡州官这举动惊了一头,只当天要垮了一样,她忙起身上前:“大人,发生了什么?”
胡州官几个大步奔到张洲安面前:“大人,那歹人……已经抓到了!也不枉我等这些天日以继日,不眠不休,一心想着给远洲老百姓一个交代!大人……”胡州官抹一下眼睛,泪水说来就来:“大人一来,悬案就破,大人就是我远洲的再生父母啊!”
刘宁看得目瞪口呆,想一想胡州官平日行事,立马释然。少女失踪案举国轰动,远洲好容易来了一个皇亲国戚,还当着他的面一下子就破了悬案,胡州官功劳不可谓不大,自然要……好好表现争取一番。
张洲安道:“胡州官,你此番办案得力,自会按功行赏。说起来,这几年你连破大案,连升几级,怎么连下属的伙食都不能按时保障?”他看一看刘宁。
胡州官才看到刘宁一般,忙回道:“大人说得是,下官只顾工作,对下属关心不够,一定改,一定改!”刘宁打了个呵欠:“胡大人,在大人面前,你说到可要做到。”
张洲安看一眼刘宁:“大家辛苦一日,都歇息去吧。胡州官,你好生审问,明日将整理好的卷宗给我过目。”
刘宁回到州府后面自己租的屋子不久,秦河将一装了银票的小铜皮盒子给她送了过来。
当晚,刘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将盒子抱在怀里,继续调整巩固这笔钱的分配。刘宁一向这样,心中有事便不得安眠,她一晚难以平静,不觉就到天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