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些人闻言,窃窃私语。
刘宁看着魏无改苍白孱弱的模样,又看看门口张望私语的众人,升起怜香惜玉之心:“秦河,也就是例行公事询问,就在这里问不行吗?”
秦河不看刘宁,冷声道:“刘宁,涉案人等,无论是否跟案件有关,只要有所嫌疑,都要回去做笔录。你当差这么久,莫非不知?你送了魏馆长一个香囊,脑子也被熏坏了?”
呸!一个香囊,被这主仆二人念来念去,没完没了了是吧?刘宁冷着脸:“秦大人,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会挖苦人,现在算是领教了。”
“够了!”张洲安道:“魏馆长,清者自清,你既心中坦然,就耽搁你半日何妨?”
魏馆长看着刘宁,以袖捂嘴咳嗽两声:“无碍,我去去就是。”
魏无改到了察部,被杨玉帆整整盘问了半日,方惨白着脸出来审讯室,被他弟子扶了回去。
刘宁就要跟上前,被秦河喊住。秦河道:“刘宁,大人有事找你。”刘宁道:“有我什么事,我也要盘问?”秦河默了片刻,到底开了口:“你去了就知道。”“哼!”
几人在审讯室外厅坐下,都面色不好。
杨玉帆喝了口水:“洲安,这人聪明至极,说话滴水不漏,情绪丝毫不受盘问影响,面上一点破绽都没有。”刘宁为魏无改抱不平:“杨大人,魏馆长本就没有破绽,自然不会漏出破绽。”
杨玉帆道:“刘宁,我倒是小瞧了你。你提出画花钿之人有疑,当时我还觉得离谱,现在看来确实有理。现下我虽没有问出什么,可这人肯定有问题。”刘宁问:“我就算再机智过人,也有失误的时候。既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杨大人,你怎么就断定他有问题?”
秦河撇撇嘴角不以为然。
杨玉帆道:“刘宁,你不是相信直觉吗?”他凑近刘宁,歪嘴一笑:“我的直觉,很准的。”
刘宁心中一震,肯定说道:“杨大人,我相信直觉,我的直觉也很准。我和魏馆长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如果他有问题,我早就发现了。魏馆长是这安平国无二的君子。”
张洲安啪的一声放下茶碗,阴沉着脸:“刘宁,我倒不知你来京城不到一月,就对一个男子这么了解。还有那香囊,你们这是……私定终身了?”
又是香囊?刘宁知道这事是过不去了,她索性什么都不再说,端起茶喝起来。
杨玉帆眼睛一亮,一脸的八卦状:“刘宁,你还送人家香囊?难怪这么维护他。感情他就是你心中理想的良人啊!怎么不早说,失敬失敬!”杨玉帆抱拳:“我要早知道,一定审他个三天三夜,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审出来,叫你知道他的底细。”
刘宁气恼:“各位,请说正事!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没有疑点不是?无谓揪着人家不放。”
张洲安冷静下来:“刘宁,不管你对他心思怎么样,作为一个断案人你应当知道,几个女子都和他有关联,便不是巧合。你自己说过的话这就忘了?”
刘宁想了一想:“大人说得有理。那我便申请多出入图书馆,和他多接触些,看能不能有别的发现。不过,我相信魏馆长。”
杨玉帆道:“刘宁,你这是公费谈情,也好意思。”
张洲安默了片刻:“刘宁所说是个法子,可也不妥,你照常去会他就可。今日一事,他一定有所警觉,你一反常态,反而会打草惊蛇。刘宁,你身份特殊,想来他平日对你本就多加提防。此人凶残,要是激怒了他,你未必不是下一个柳夫人,你自己要十分小心。”
刘宁放下茶碗语气激动:“大人,他是好人,怎么就凶残了,证据呢?三法司断案,是只凭直觉吗?”
秦河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