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回忆往事,想着那几个举着长长尖刀的外族男子,仍是心有余悸:“那时外族把我们当成牛羊宰杀,能跑一个就是一个,哪里能求齐整呢。哥哥,我水性很好,你应该想到我会没事。”
刘平道:“那你这几年可有挂念我?”
刘宁点头:“我时时都在挂念爷爷和哥哥,知道哥哥智谋过人,一定不会有事。”
刘平沉默。
吴先生走了出来:“你们不要担心,听说京中有高官来了这里,这里暂时不会再起战火。”
刘宁想到那个人:“吴先生,可知道是谁,为何来此?”
吴先生摇头:“只是听说,你问的便不知道了。”
刘宁道:“不知道跟爷爷这次的事有无关系?”
刘平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林海,忧心忡忡:“山雨欲来,此地不能久留。吴先生,宁儿,我们明日便带爷爷下山。”
刘宁几人搬到山下,落脚在吴先生的医馆后方院落。
几日下来,街上时有士兵列队,持着兵器行色匆匆。往日热闹的刘家镇炊烟寥寥,一派萧条荒凉之景。
爷爷伤势本就严重,经过下山一路的颠簸又发起了烧,看着情况很不好。
刘宁心中责怪刘平,明明知道爷爷的情况还急着下山,刘宁跟她说话也不愿搭理。
这天晚上,一群人将医馆大门敲得震天响:“开门!快开门!”
刘平开了门,吴先生披上衣服过来。
一群士兵抬了一人冲进医馆:“速速救人!”
刘宁在后院听到声响,心中不安,她草草穿戴整理一番,燃了油灯过来。
她走到医馆,和一人四目相视,一时二人愣住情绪莫名。
张洲安,他怎么来了?
刘平见刘宁出来,对她厉声喝道:“你出来做什么,给我进去!”
一旁秦河不满斥道:“你对她凶什么,我们是来治病的,吃了她不成?”
刘平转身看着秦河:“秦大人?怎么是你?”刘平看到张洲安更是吃了一惊,这个人跟自己好像?
刘宁上前看看受伤之人,是杨玉帆!秦淮守在杨玉帆身边握着他的手一脸焦灼。刘宁轻轻拍拍秦淮肩膀:“秦淮,杨大人怎么了?”秦淮抬头:“刘宁?玉帆……他……”秦淮捂着嘴说不出话。
刘宁道:“吴先生,哥哥受伤之人是京城三法司察部部长杨大人,你们快些给他看看。”
“刘平?”张洲安忽视方才刘平看着他惊愕的眼神,问刘宁:“你们在此行医?”刘宁看着杨玉帆胸前血液不断涌出,急道:“大人,这些以后再说,先救杨大人要紧。我去烧水,你派两人过去帮我烧火帮忙。”
一夜下来,医馆灯火通明。
吴先生和刘平二人联手,刘宁等人打下手,众人不眠不休,将杨玉帆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秦淮一直守着杨玉帆半步不离。
刘宁看杨玉帆暂时无碍,去看了看爷爷。给爷爷盖好被子,她伸着懒腰走到院中。
张洲安坐在院中木椅上:“里面,是你爷爷?”刘宁捶捶肩膀,坐在张洲安一旁:“大人,都五更了,怎么还不休息?”
张洲安在医馆中看见刘宁,就惊得不敢相认。此刻,他细细瞅一番刘宁,心中一阵酸楚:“瘦骨嶙峋,毫无血色。你不是回来养病?你哥哥还是医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刘宁打个呵欠道:“大人你呢,不是给你们收拾了几间屋子,还是这里简陋大人不习惯?”
“你嘴巴还是这样讨厌。”张洲安眼眸微动:“刘宁,你再瘦下去,就没个人形了,不能因为不能再跟我,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