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没有逃掉的,都死得很惨。我是逃过一次,你看……”她撩起破碎的衣袖,上面满是伤口,有的还没有愈合。
“她这是命大,那老男人喜欢她的长相,拦着铜包铁没有杀她。你看她现在还敢不敢逃,水都没得喝,还喝自己的……”绿桃扇着鼻子:“我都说不出口。”
萍萍点头:“逃不掉的,刘宁你别想了,这话都不要说。说起来,这些天分给我们的水越来越少,这两日都没有水送过来。”萍萍抓紧水袋,像握着自己的命。
这两个畜生!
刘宁口干舌燥骂不出声:“你们……谁可以给我一点水?”
几个女子又避开一些,不再搭理刘宁。
刘宁嘶哑着喉咙:“我要渴死了。”
小曼道:“我今日没有分到水,不比你好受。你方才也听到了,我只等死。”
“绿桃才伺候了男人,绿桃分了水。”萍萍道:“刘宁你求求绿桃。”
“呸!”绿桃骂道:“萍萍你一个心思讨好铜包铁和他儿子,背后说我们多少坏话以为我不知道?你袋中水不知道比我多多少,怎么不分给阿曼和刘宁喝?说起来,阿曼当日还给过你水。”
萍萍道:“我哪有……你别仗着自己漂亮得宠就冤枉我。”她捏紧了水袋,警觉看着几人。
阿曼不屑道:“萍萍,绿桃这点倒是没有冤枉你,我们几人就你对那男人最是殷勤,恨不得掏心掏肺跟了他。可惜人家看不上你,从来没想过放你出去。”
萍萍哭道:“我相公已经没了,身子被他破了,跟着他至少有口饭吃有口水喝,我不讨好他凭这样貌早就被宰了,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阿曼道:“亏你爹还是教书先生,你这个样子。”
萍萍道:“你们再不愿意,还不是……”看着阿曼和绿桃齐齐飞来的狠厉眼神,萍萍将话咽下,暗自哭泣。
绿桃道:“所以你这是不高兴我们长得比你好,想除了我们你得独宠?”
萍萍不甘道:“你们不也一样,现在说得这样热闹,为了有口水喝,他每次来还不是做低伏小。我听他说,绿桃说阿曼暗地想逃,问我是不是真的,还叫我盯着点。”
阿曼瞪着绿桃:“是你!”
绿桃有些心虚:“你难道不想逃?”她指着萍萍:“她还叫老男人不要给你水喝,叫你老实。她想你死!”
“我没有!”
几个女人新仇旧恨涌上,扭打一起。一堆马粪从上方倒下,铜包铁吼道:“给老娘消停点!再闹都割了舌头!”几人方停了手,恨恨看着对方。
刘宁很是无语,想着秦河重伤未愈,美花连迷药都没有,老天保佑他们不要来这里寻自己。
面前这几个人,一个都靠不住,怎么办?
刘宁舔舔干裂的嘴唇,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