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夫人泪如雨下悲痛欲绝,木云风叹气:“夫人,事到如今我不想骗你,是我错了,夫人,对不住……”
宫宇深深吸一口气,他看着雪儿一脸期待:“雪儿,这只是他们夫妻一面之词,不过是想把脏水泼到你身上。快说,那日府衙寝房中不是你,还有今晚你一直跟戏剧班兄弟姐妹在一起,木夫人看见去书房的那个人不是你!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
雪儿一直静静哭泣,她一张冰雪容颜楚楚动人看着木云飞:“那日一个妇人把我悄悄带到柴房,原来是将军派了一乘小轿来接我去府衙,说想听我唱戏解闷。宫宇你当时在外面采买,我实在找不到一人商量。那妇人百般劝说,想着我们寄人篱下,将军行事君子,我便上了那轿子。半路下了大雨,我没有雨伞,轿子又停在府衙外面一个偏角处。我被那妇人催着从一个小门进去,避开众人露天徒步一段,到了一处房中已经浑身湿透。将军进了门来,我才知道那里是将军的寝房……将军……怜惜我,要给我擦去脸上雨水,我一时愚钝不知如何反应。将军一身酒气,看着失了心神,错把我当成木夫人,我力量微薄……实在推拒不过……”
木云飞脸色一变,他冷冷看着雪儿,眼中起了杀意。倒是木夫人神色略略一松,只是低头擦着泪水。
小俊悄声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自毁清誉?”张洲安道:“你错了,她这番说辞,在跟所有人说是木云飞对她起意在先,二人情投意合在后,她是在给自己正名。”刘宁看着变了脸色的木云飞和木夫人:“可惜聪明反被聪明,本来就不清白,还想洗白自己进木府,不可能了。”
这边,戏剧班的人看着雪儿都一脸惊异,不少人摇了摇头暗自叹气。
宫宇心知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一脸失望悲戚道:“那日……你定是……被迫……我知道你是被他的权势威逼,他一定还用了其他手段叫你不能说出实情。就算他是将军又怎么样?他杀人如麻又怎么样?现在你不用惧怕他,不用为他的欺凌行径找理由。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是……被逼的!”
“别说了宫宇……”雪儿看着他一脸哀求。
“那日你是被迫,今晚你为什么要去……内院?是不是他又用了什么威胁你?我的性命还是戏剧班所有人的性命?到底是什么你说啊,说你今晚也是被逼的!大不了一死,大不了我们戏剧班跟着你陪葬!我们不怕他!”宫宇瞪红了眼睛怒吼道。戏剧班的人都低下了头,只一个个握紧了拳头。
木云风要上前,被木夫人一把拉住:“你想干什么,替雪儿姑娘出头?人家夫君在那里,轮得到你去?”木云飞看看木夫人,转过头去不看宫宇二人。
“将军……”见木云风并不说话,雪儿眼中那一丝微弱的光亮泯灭,她哭道:“他说我再痛快依他一回,就给我一箱珠宝。宫宇,你知道这些年,我厌倦了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我早就跟你说过,说了无数遍。有了那箱珠宝我们就可以安定下来,后半生再不为银钱发愁。宫宇,我是为了我们……”
“够了……”宫宇一脸绝望:“你不用再说……”
木夫人指着雪儿:“夫君,我只想知道,雪儿去了内院,除了用她这不干净的身子从你那里挣珠宝,云兮是不是她杀的!”
雪儿神色骤变,见木云风看都不看她一眼,又见宫宇和戏剧班的人都一脸厌弃看着她,她神色仓皇有了悔意。
木云风看着木夫人:“不是,她跟我一前一后过来这里。”木夫人一脸绝望:“好,好,她的证人……竟然是你!我不信!一定是她,你对她这样痴迷,一定存了纳她为妾的心思,自然处处护着她。一定是云兮撞破你们好事,被这贪图银钱的女人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