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夏荷过来,一边还给两人倒了茶水。
她斟酌着自己要说的话,闷口喝了满满一盏茶。
“小、小姐,水是凉的啊?”夏荷有些痴呆地劝阻,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小姐喝凉水呢?
“无妨,”沉香淡淡说道,以前冬泳的事情她都干过,这会喝点凉水实在不算什么,她看向终于冷静一点的夏荷,“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掉眼泪?是受委屈了,还是谁欺负你了?”
夏荷摇摇头:“都没有,姐妹们对我很好。是、是——”
沉香耐心等她回答。
夏荷和积菊不同,前者是因为不知名原因伤心,后者是自己伤了她的心,因此沉香可以很轻易地向夏荷询问难过的原因,并轻松充当善解人意安慰人的角色,而积菊那边她就显得笨手笨脚,木言寡语。
沉香甚至不负责任地想,可以在夏荷这边练练安慰人的发言,也许到积菊那里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变得能言善道许多。
“之前有位姓江的公子每个月都会来秦楼看我,我、我倾心于他,但是上个月直到昨天月底,他都没有出现。呜呜呜只盼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她定是不喜欢我了。”夏荷哽咽地说。
沉香:“……”
江公子……记得没有错的话,有一天晚上是有一位江公子来秦楼找夏荷。
嗯,因为人家没带钱、想白嫖,沉香毫不留情将人给送走了。
感情面前这位姑娘,也是自己惹哭的啊!
一时间,房间里连空气都弥漫着浓郁的尴尬气息。
沉香略显沉重地叹口气:“那位江公子之前来过秦楼的,他说与你是旧识,想见你,还托我将你叫出来。不过因为没有出钱,所以我请他回去了。”
嗯,是“请”不是“踢”。
沉香想好了,如果之后那个姓江的家伙敢仗着夏荷的好感在她面前编排自己坏话,就找一天月黑风高的日子,给他套个麻袋什么的。
“真的?”夏荷擦干眼泪,面露欣喜,“江公子不是抛下我了……而是因为小姐没有让他进来,太好了!”
沉香扶额:“夏荷我觉得你的关注点不太对,难道不应该在意的是那个姓江的家伙明明是要来看你,却不带钱的问题吗?还大晚上叫一个姑娘家到门口说话,一点礼貌体统都没有。”
那江公子看着就不像良人的样子,只是沉香没想到夏荷如此倾心,为了少见的这一日哭了半天有余。但归根结底,是沉香将那人赶走才让夏荷误会,解释什么的还是非常必要的。
只是解释之余,沉香也希望夏荷对那位姓江的公子多一点提防。
“他有没有钱,没关系的。我知道他也是爱慕我的,那就够了。世间真情不是靠钱来衡量的,这些等小姐长大后就会懂了。”夏荷小脸羞红,沉香还小,在她面前说这些情啊爱啊,总感觉不太好意思,
“下次江公子来,小姐能不能让我出去和他小絮片刻。他在准备科举,身上没什么盘缠,所以才没钱在秦楼消费。等我以后赚钱了……他那份我来还给小姐好不好。”夏荷拉着沉香的衣袖央求道。
“夏荷,我可以因为你喜欢他,给他在秦楼消费时候打折,但他一分钱不出,是不可能见到你的。”沉香在这一点上坚决没有让步。
“一个铜板都不肯在你身上花费的男人,也没必要在他身上期待爱情。”
夏荷的小脸白了白,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连带声音也低了下来:“好,小姐。下次他来,我会和他说的。”
沉香看夏荷心里难受,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话说的太过严厉和直接,不过她没觉得自己说的有错。
秦楼这些姑娘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