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道:“是三皇子来了。”
仿若没听到,云舒对着镜子拔掉银针,从烛火上一过,收入针包中,“梳个鱼尾髻吧。”
显然三皇子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是第一回了,小海抿着笑,仔细地给她梳鱼尾髻,待把护额和毛茸茸的护耳戴上,已是一盏茶之后的时间了。
走到外间,却不似往常那般看到三皇子那张满是怨怼的脸,云舒疑惑,“人呢?”
话音刚落,三皇子的欠揍的笑声就从门外传来,“颜护法,你不行嘛!我随便抽了三段,你要么背不出来,要么背了磕磕绊绊牛头不对马嘴。来来来,我再问一个……‘在己无居,形物其箸’是什么意思?”
绷着脸,颜阙憋着气道:“我只需要背。”
大迎在一旁连连点头,“三皇子殿下,姑娘说了只让背的。你这要求太高了。 ”
“不知其意怎么背?”摆摆手,三皇子不以为意,“那你来背,往后背,‘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故其道若物者也’(注:语出《庄子》),然后呢?”
“其……其……其……”连说了三个“其”字,颜阙顶着一张涨得通红的脸,对笑得前俯后仰的三皇子愤怒道,“这么生涩的东西,你能背?我就不信这里能有背的人!”
话音刚落,云舒的声音在三皇子身后响起,“‘物自违道,道不违物。善若道者,亦不用耳,亦不用目,亦不用力,亦不用心……’(注:语出《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