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是好事。圣上不行了,现在皇后把持朝政,软禁了太子,咱们大夏,也要不行了。我知道错了……”
见颜阙一副自我忏悔的模样,云舒越听越不痛快,“颜阙,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什么叫大夏也要不行了?咱们大夏地大物博,国富民安……”
“对呀……”轻叹着,颜阙眨着眼,笑着流泪,“你也只会说我们国富民安,不会说国富民强。不是吗?”
无须云舒回答,颜阙又道:“如果早知忌妒会让我国破家亡,我一定不会这样。可是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肚子里还有一个,除了把他生下来,什么也做不了了。”
沉默片刻,云舒心里涌出一阵烦躁,“竟说些无用的。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你不想做罢了。与其和我这个废物一样的药人闲聊,不如去做点什么让你真正觉得能弥补过错的事情。你若觉得皇后不对,就和她干,你若觉得太子可怜,就帮他。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到了下面见了爹爹之后告诉他,他教了个知错不改的好弟子不成?”
这么骂着,云舒陡然转醒,心中一口郁气散开,竟觉得身上都轻快了许多。
“姑娘可醒了,又两天没用饭了,锅上温着用去了浮油的鸡汤熬出来的白粥,用点可好?”一如既往的温和,小海不急不缓地道。
“要咸口的。”答应一声,看着小海快步走出去,云舒坐起身,看到在门边探头探脑的大迎,“你过来。”
听云舒又叫自己,大迎恨不能把片刻前的小脑袋缩回去。
左右没见到小海,她硬着头皮朝里走,“姑娘,婢子只会做些外头的粗使差使,还是等小海姐姐进来伺候吧?”
“你过来。我问你话。”
闻言,大迎这才松一口气,“姑娘又要听故事吗?这两天,真有了不得的大事。”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拍脑袋,“对了,三皇子过来找你几回,说是如果见你醒来了,就去给他送信,不过,他每天这个时辰都会过来问一句。”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小海向三皇子打招呼的声音。
随即,听到三皇子在问:“你家姑娘醒了吗?”
“醒了。三皇子请在外间稍坐,婢子进去禀报。”
不多时,小海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还有一只瓷白的盅。
见云舒已经掀开了被子,她放下托盘,上前来利落地帮云舒穿衣,快速道:“国师大人这几天都在宫里,听说,太子伤重,被留在宫里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四下见大迎站的位置较远,小海凑到云舒耳边低声道:“国师让婢子传话。‘形势未定,姑娘莫要认死一个人。’”
微一愣,云舒偏头看向小海,“爹爹真是这么说的?”
得到小海的点头确认之后,云舒神色凝重了些许。这话,她在梦境里也曾听国师提过一回。
乍一听,这话似乎是在让她不要把心思放在谢理身上,但现在的她,显然已经没有认定谢理这种事了,细一琢磨,更像是说她和太子的关系。
国师和帝王生死同契,两人之间必须要相互认定,才能将性命相托。
走到外间,缩进罗汉榻里,云舒才抬眼看向三皇子,近半个月不见,三皇子眉头紧得给她包饺子封口了。
“云舒,我想单独和你谈谈。”看小海和大迎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三皇子对云舒道。
点点头,云舒支退两人,垂眸慢慢搅动着升腾着热气的粥,“听说你找我几回,我正好也想找你。你先说。”
“太子出事了。”三皇子单刀直入。
见云舒还在气定神闲地喝粥,他坐到她对面,急切地道:“他受了伤中了毒,还